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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殿下，一定要這麼寫麼？&rdo;

我苦笑：&ldo;還能怎樣？皇兄有心排擠，我還可以與他周旋，他處心積慮要殺我，我照樣撿了一條命回來。原以為回京之後可以及早穩住腳跟，沒想到猜疑我最深的竟是父皇，早知如此，我何必回來？&rdo;

劉恆默默拿過一張紙，提著筆停在半空，他皺眉看看我，突然將筆一扔：&ldo;這麼寫非惹怒皇上不可，我不跟你胡鬧！&rdo;

我不看他，拿過另一支筆，自己寫。

劉恆一把奪過去，怒道：&ldo;你做什麼？&rdo;

我再拿一支筆。

劉恆又搶過：&ldo;犯傻！你這樣不是擺明了要跟皇上賭氣麼？&rdo;我作勢一伸手，劉恆乾脆將筆筒抱到懷裡，怒瞪著我。

瞧他氣成那樣，我反忍不住笑了：&ldo;你放心，父皇一怒，最多將我削爵降職，再把我送到師父那做小道士去。這一來親也不用結了，更不用擔心我威脅皇兄的地位。&rdo;

&ldo;那豈不是更糟！皇上本來就……&rdo;劉恆及時住口，咽住了&ldo;偏心&rdo;兩個字。

劉恆有個毛病，平時乖滑，真到了正事上就一直到底。我在房中踱了半圈，見他仍不肯撒手，無奈道：&ldo;算了，不送就不送，你這話倒提醒了我。&rdo;

劉恆鬆了口氣，勸我道：&ldo;不如殿下親自進宮謝恩，或者有機會解釋一下，畢竟你們是父子。&rdo;

&ldo;沒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父皇怎麼相處。&rdo;我摸摸額頭，疲倦地歪進椅中，自嘲道：&ldo;與亂臣賊子相比，或者這個罪名更好一些。&rdo;十年征戰，換不來一點信任，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劉恆沉默一陣，低聲道：&ldo;我出去叫嚴伯將那些宮女安置一下。&rdo;

&ldo;多管閒事！你還不如叫嚴伯督促著關暮秋學像一點。&rdo;

劉恆放下手中筆筒：&ldo;那，我去去就來，你……歇歇吧。&rdo;

我點點頭，眼角瞥在筆筒上，他前腳出門，我後腳將一張紙攤開，卻不是寫上奏文書。

待我若無其事將剛寫好的東西放到懷裡，正巧劉恆手裡拿著一卷紅紙進來，說是那些宮女的名單，看起來氣順了不少。

我接過來道：&ldo;好極！倒不用我費心了。&rdo;看也不看順手藏進袖裡。

劉恆白我一眼：&ldo;剛才還是怒氣衝天，這會兒倒喜歡了。&rdo;

我抬眼一笑：&ldo;還能怎麼著？總不能氣死。&rdo;

劉恆展展眉毛，也斜歪在我旁邊的椅上：&ldo;殿下，說句犯上的話，皇上這麼防著你遲早要後悔。&rdo;

我輕哼道：&ldo;未必。父皇行事向來三思而後動，你以為他單單防我麼？皇兄當了五年太子，最近一年才得入住東宮，直到現在大小宴會還是開在太子府。&rdo;

劉恆湊過來：&ldo;再說句不敬的話，殿下要不聽臣的勸告，後悔的就不止皇上一人了。&rdo;

我面無表情看他：&ldo;你這話確實不敬。&rdo;

劉恆又一幅極受委屈的神情：&ldo;臣知道殿下不愛聽，可上面那兩位分明合著力擠兌你。殿下只顧念至親之情，難道連自己也不顧了？到時候……&rdo;

我淡淡道：&ldo;我這樣也算仁至義盡了，真要將南越搞得四分五裂，等著，北魏打將過來，咱們一個個連這麼坐著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