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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哦,大朝會的日子。他正準備雕冰雕,忽然瞥見後宮方向的門樓下出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原本以為是自家老丈人……咳,未來老丈人,卻發現儀仗不太對。
天子的儀仗是有華蓋雲扇旌旗之類的東西,來的那隊人陣勢比起天子出行不差,但只是人多,一件儀仗用器都沒有。
他趴在欄杆上探頭望去,便見那隊人從後宮的門樓里出來後,直接朝著正大殿方向去。
親隨軍和宮侍們把從宮裡出來的那人護得嚴嚴實實不說,人家是坐宮轎出來的,有檐有簾不僅能遮風擋雨還能擋人視線,毛都看不到一根。
那支隊伍一直到了大殿外才停下,周圍那些站崗的親隨軍、正趕著進殿的公侯官員們呼啦啦地全跪下了。
然後,他才看到宮轎里的人出來。
隔太遠,看不清楚人,但那身形和衣服還是能看清楚的,果然是狗蘿莉。
她居然要上早朝?
她還不滿十二歲就要去上早朝?
童工啊。
裴三郎忽然又想起上次見狗蘿莉的情形,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概天子家的孩子是無法擁有童年的吧。
狗蘿莉進入大殿中,什麼都看不到了。
裴三郎繼續回去雕自己的江南園林,結果……江南園林雕起來也不香了。
在嚴世侯和安世侯忙著全城內外查找銅戟頭來源的時候,太庶也是點燈熬油地忙著查案。
死士和奇石豪商被打得不成人形,什麼都招了,但跟沒招沒區別。
奇石豪商純屬心大,自己送進公侯府的貨,他指望管家僕人替他看好,自己都不去多看幾眼的。頭天晚上看守的貨物的僕從奴隸睡得死沉,到早上的時候,是被一個早起的僕人踹醒的。奇石商人看到貨還在,完全沒有多想,在把貨送去前都沒再檢查確認,稀里糊塗地就幫人把銅戟頭運進了鎮國夫人府後院。
死士熬不住刑,把自己是怎麼奴隸販子那被人賣走,帶到深山裡跟其他人一起被訓練成死士,後來又被關在奴隸籠子裡被蓋著布拉到京郊,在被一個蒙面人指揮他們混在進城豪商的隊伍中混進京城,住在商販雲集的客寮中。那些商販來歷複雜,有些是落魄豪商,有些是地主,還有掮客、牙人,其中更混有保護商隊的披甲人和戰奴,他們混在裡面半點不顯。
他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他只知道他們這一夥有二十人,聽頭領的。頭領的五官長相稀鬆平常,沒有任何特徵,通過他的形容,太庶隨便走到哪條街上都能抓來一大把這樣的人。那頭領還著他們在太庶府內應的接應下,把守門的和屋子裡的人都殺了。他們正在往外撤的時候,太庶回來了,於是他們就分散開,往外撤,他比較倒霉,被太庶抓住了。
太庶問死士住的哪個客寮,這還是個東南西北都不認識的路痴,更不識字,招牌都不認識,問他路上有些什麼鋪子。頭一次出來幹活,緊張,沒注意,怕跟丟頭領,只顧著跟緊頭領了。
死士招供里唯一有點用的就是,他不認識領他們進來的內應是誰,但他認識衣服。
太庶通過死士的描述,確定內應是一個文書。他把府衙里的文書都找來,穿好官服讓死士認。
死士:「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都像。」
有鬍子、沒鬍子、寬臉還是圓臉,腰上掛的是什麼佩飾,沒注意看嗎?
死士說他只盯著頭領的動作和手勢去了,沒注意別人。
太庶真想抽死他算了。
難怪當時太庶府里混了二十個死士,都沒有一個出來救他,或者是大家一起殺出去。蠢成這樣,當棄子扔了,純屬減輕包袱。
來告鎮國夫人府的那大豪商,姓米,叫千擔,他被死士們殺死了,跟隨他進京的隨從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