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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決定再研究研究。
他回房後把禮法和律典都翻出來, 沒找到有限制女眷出門的條款。
關於女性的權利有好些明確規定:
第一, 在有嫡子的情況下, 嫡長女沒有家業繼承權, 但嫡女的陪嫁跟不能繼承家業的其他嫡子分得的財產同等。
第二,出嫁從夫,所育兒女隨夫姓,如果地位沒有丈夫高,稱號隨夫,例如,他親娘被稱為鎮武侯夫人;如果地位高於丈夫,則繼續用自己的稱號,例如xx公主。
第三,和離,女子和離有權帶走自己的所有財產,如果想要自立門戶,可以帶走非嫡長的兒子繼承門戶。若嫡長子願放棄父親家業,可向朝廷申報改隨母姓,繼承母親家業奉養母親。
第四,有嫡女無嫡子的情況下,嫡母財產由嫡女繼承。庶子不能以庶子身份繼承家業,須得過繼到嫡母名下方可繼承父系家業。
……
雖然大街上看不到晃蕩的貴族女郎,但是,人家有錢呀。
其實大街上也很難看到貴族公子,因為大家都坐在馬車裡。
他好想有一個嫡出的姐姐,問一下她們平時都是怎麼消費活動的,怎麼社交的,需不需要美容會所養生spa之類的。可他唯一認識的貴族女郎就是蘿莉長公主。
那蘿莉的身份讓她自帶兇殘buff,他避著走都來不及,況且,長公主的消費方式跟大眾也是不一樣的,無參考價值。
可想做女性市場,總得先做市場調研了解顧客的需求在哪。
第二天,裴三郎到正堂吃早餐,遇到管家,又想起昨天的事,就問他:「我聽說有不讓女眷出門的事,但我昨日翻過朝廷的禮法和律典都沒見到朝廷有限制女眷出門。這是為什麼?」
管家說:「城中有很多披甲人娶不上妻吃不上飯。如果遇到豪商地主家的女郎出門,強擄了去,衣食、後代都有了著落。披甲人為五等,豪商為六等,披甲人就算是打死豪商和豪商之女,賠上些銅錢就能抵罪。女郎如果失身給披甲人,很難再尋到好親事,如果有孕生下了披甲人的孩子,那孩子就是披甲人索要錢財的把柄。不僅是豪商,略有家資的人家都怕搶親。」
「覬覦公侯貴族家女郎的人就更多了。曾經有豪商之子為得美人心,雇暗甲人去擄公爵家的女郎,想再挺身而出救人,沒料到暗甲人擄了人便逃出了城,那女郎剛烈,死得極慘。」
「即使是成了親的女眷也很危險。如果失身,夫家厭棄,大多都是要和離的。和離之後,娶嫁自由,便又給了那作惡的披甲人可趁之機。如果是不和離,披甲人便自處宣揚,壞人名聲,多半也是活不下去的。做這些事的,除了披甲人,還有其他人。披甲人的身份高,有依仗,又貧寒者多,鬧出的事也多。」
「鬧出的事多了,女眷們也就不常出門了。」
裴三郎:「……」這什麼奇葩世界。他想問都鬧到這種地步了,朝廷不管的嗎?不過,沒敢妄議朝廷。況且,京城裡沒工作的披甲人數量不是一般的多,太庶府、太衛府和奴隸主們已經在很努力地抓那些人去當奴隸了。朝廷還得在一定程度上保護披甲人的權利和福利維護統治。
在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生意買賣沒法做,他只能暫時放棄廣大的女性市場。
他的幾樣買賣都步上正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把毛筆、墨水、硯台、圍棋折騰出來。
造圍棋是防止那蘿莉長公主拼完拼圖又來找他要玩具。圍棋比拼圖更耐玩,古人玩了幾千年都不膩,到他上輩子的時候都還有國際圍棋比賽,小時候經常有電視直播或轉播,還教下圍棋。那東西造起來也簡單,棋盤畫好,再用鵝卵石磨成棋子,搞定。
至於造毛筆,那真是因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