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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与他相对而立的,正是他这些日子来日夜思念的兰妃。
“兰儿……”他喃喃呓语,伸出去的手,仿佛想触摸眼前的人儿,颤抖着,终是没能伸过去。许久,他收回手,缓缓的开口:“兰儿,这些年,你恨朕么?”
白玉兰并不回答,所有情绪被看似平静的面孔所掩盖,“臣妇见过皇上。”
俯身一跪,将陈年往事埋入心底。
北宫怀柔心猛的被刺痛,只觉得苦涩难当,“朕知道,这些年你是恨着朕的,若不然,又怎么这么从年都不肯回来见朕?”他脚下一软,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堪堪退后几步扶在了寺门墙边,“罢了,朕不怪你,若当年被推下马车的是朕,朕也会恨那个推朕下马车的人。”
“朕不怪人,朕只怪自己错信了小人谗言。”
“皇上,当年之事臣妇已经忘了。”白玉兰淡淡的开口,仿佛说着一件不足轻重的往事。
“忘了,忘了……”北宫怀柔喃喃的重复着她的话,“忘了好,忘了就不会再怪朕狠心了,朕也是忘了,这一忘便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朕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年在中秋夜宴第一次见到你与上官侓,朕心中便有种异样的感受,总觉得好像认识你。可你跟在上官侓身旁,言行举止端庄得体,朕又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后来,每次你出现,朕总忍不住会悄悄的看你几眼,如今朕才明白,朕是真的放不下你啊!”
“臣妇福浅,无缘皇上恩宠,还请皇上以国家为重,若因臣妇而忧思过重,伤及身体,臣妇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白玉兰面目平静如水,心中却早已波澜汹涌。
可她不敢承认。
北宫怀柔此时越是情深义重,她越是避之不及。
不为她自己,她了要为上官一家,为北宫怀柔的一世英明着想。
若此事被传出去,北宫怀柔作为一国这君的颜面何在?上官侓又该如何自处?还有她的两名女儿,她不能为了一已这私,毁掉两个女儿的前程。
这一切,是她推之不却的责任。
在责任与情感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
所以,北宫怀柔,既然错了,就继续错下去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头路。
白玉兰垂头,保持着臣子在君主前的那份卑微。
北宫怀柔身子剧烈一晃,幸得张松冲上前来扶住他,才没一头栽倒在地。
“万岁爷,您,您的头发……”张松惊愕的盯着北宫怀柔的头顶,那华发赫然生出一道道斑白,仿佛在一刹那间,他苍老了几十岁。
白玉兰不敢抬头,她怕抬起头,便再也移不开眼眶。
犹记得当年杏花微雨,那个站在杏花下练剑的少年,器宇宣扬,英气逼人。只恨岁月匆匆而过,空留遗憾。如今只能感叹一句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呵!
相对无语,泪染芳华。
“姨母,该回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北宫雪走过来,对着北宫怀柔福了福身,上前搀扶起了白玉兰。
白玉兰随着她转身,顿了顿,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只听得那阵呜咽,悲怆得让人心疼。
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先帝忽然病中,一夜之间头发全白,已无力治理朝政,故传位于太子北宫玉麟,先掌朝政,再择吉日行登基仪式。
北宫玉麟即位不出两日,消息已经传遍大漠南北。
百里玉衍坐在龙椅上,冷傲孤清的眸子注视着殿内一干大臣,“北宫怀柔突然让位,不知各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何看法?”
皇上病重传位于太子,这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殿中众人本来是没有什么看法。
可问话的是自家皇上,皇上这么问,自然是有自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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