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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隨著諾恩的肯定，莉莉婭已經完全摸清了外婆的想法，她想帶領人魚族走出大海，讓人魚能和人類一樣得到發展，而不是在大海里故步自封。這真是個很大膽的想法，讓原本是人類的莉莉婭心臟都在跳動，舌尖都有些打顫，但不可避免的，此時莉莉婭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

「這能行嗎？人類怕是根本不會接納我們人魚，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的排除異己的思想基本與生俱來，外婆的想法我能理解，她想去學習關於人類先進的文化，與人類交流從而壯大我們人魚族，但我們不是所有的人魚都能保護自己，一旦不慎我們人魚可能也會遇到各種……無法預測的危險。」莉莉婭咬了咬唇，眼神都有些焦慮。

「不成的，不可能成功的，人類他們壞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壞，萬一我們的族人遇到危險，這不是得不償失！」莉莉婭已經浮了起來，莉莉婭急切地想去找外婆讓她打消這個危險的主意。

但諾恩卻一手拉住了她，讓她停住了搖擺的魚尾。

「莉莉婭，你冷靜些。」諾恩把莉莉婭拉了回來，看到她緊鎖著的眉頭一聲輕笑，道，「你很了解人類。」

這是個肯定句。諾恩感到非常地驚訝，莉莉婭明顯比雅琪琪更加敏感，思考的更加周全，甚至對人性都了解得更加深刻。是的，對於人類而言，要他們突然接受一個新的種族的到來已經是非常困難，而諾恩還要幫人魚族找到領土，還要做好前期輿論，不僅讓人類接受，最好能夠互相進行友好的交流與合作。

這一些說的容易，但做起來怕是難上加難。

然而即便如此，這樣大膽的計劃，卻是完完全全貼著諾恩的想法的。他無法在海里長期生存，但若是能夠跟莉莉婭一起生活在陸地，與她所希望的一般不離開她的家人，那莉莉婭不就沒有了離開他的理由。

他們，便會永遠地在一起。

「莉莉婭，若是我無法確定大陸對人魚而言足夠安全，我也不會讓你們正式遷徙的。」諾恩安定的語氣顯然讓莉莉婭冷靜下來。

他又說道，「顯然，你說的都對，但莉莉婭，你不要忘了，在你的幫助下，我現在的身份也不算太差，我完全可以保證這些帝國都能做到。」

莉莉婭看見諾恩認真的表情，忍不住說道，「你說的容易，全大陸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帝國。」

「莉莉婭，我可以讓大陸只有一個帝國。」諾恩篤定的眼神，讓莉莉婭原本微張的嘴巴都慢慢合上。

「你要做什麼？」莉莉婭不確定地問道。

「莉莉婭，你的外婆很有遠見，人魚要進步，就要學會交流，而人類又何嘗不是？」諾恩嘆了一口氣說道，「在人類的城市，若是兩個國家對立，那麼兩國國民交流就非常少，甚至會互相歧視。哪怕不同的城市，也會因為其繁榮程度而發生矛盾，這一些，都是同樣存在的社會現象，若人類想要真正的交流，那最好辦的就是……」

「就是讓他們成為家人，成為同一國的國民。」莉莉婭接上了諾恩的話，她沒想到諾恩也想到了這些，眼眸有些發亮地看向他，「你要統一帝國周邊的領地？」

看到莉莉婭眼神已經完全讀懂了他的意思，諾恩有些失笑道，「你真是讓人驚喜，莉莉婭。」

「不，你還沒跟我說，你真要幹這件事？如果能夠打破現在小國林立的枷鎖，那帝國的格局，將會全然不同。諾恩，你可真是大膽！」莉莉婭又找到了從前對諾恩久違的佩服。

諾恩沒想到在他眼中無所不能的莉莉婭，也有對他這麼崇拜的時候，他的心都微微跳了幾下，如果能得到莉莉婭的肯定，那他這件事情，還真非辦不可了。

「莉莉婭，事實上，比起統一什麼帝國，我更希望留在你的身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