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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一聞微微擰了一下眉,反問她:「我為什麼要生氣?」
這話簡直和蘇女士每次教訓周茵前說的如出一轍。
看似反問句,其實是變相在讓她自己認識到錯誤。
周茵伸出小爪子,輕輕撓了撓司一聞的手背:「別生氣啦,我以後不玩了好嗎?」
司一聞真心地說:「你想玩就玩,我不會攔著你。」
可這話聽在周茵的耳朵里就和蘇女士每次生氣所說的分毫不差。說是不攔著你,但你要是再敢去玩,想想後果吧!
但很顯然,司一聞的道行要更高一些。他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狠狠猜不透。
眼下的情況和蘇女士又有些不同。
周茵從未在司一聞面前透露過自己曾經擅長的領域,甚至是有意隱瞞。
今晚是裝逼裝過頭了。
周茵覺得,她大概一時半會兒是哄不好司一聞了。
實則,此時此刻的司一聞也並不清楚自己複雜的情緒。
他剛才親眼目睹周茵在滑板時候的意氣風發,她那副樣子比他送她一套頂級的珠寶首飾都要愉悅。就如那幫孩子所說的那樣,周茵的功底沒有十年的基礎下來是不可能的。
可最讓他擔心的時候到底還是發生了,她受了傷。
不過無論如何,司一聞沒有資格生什麼氣,更不會責怪周茵。
頂多是,他很擔心,甚至自責無能為力。
下車之後也是司一聞抱著周茵上的樓。
周茵這個時候聰明地選擇不再多說話,因為她說什麼似乎都不起作用。但她知道要主動示弱,像只小奶貓似的在司一聞身邊蹭來蹭去,跟討好似的。
回到家司一聞將周茵抱在沙發上坐著,語氣不容拒絕地對她說:「我去放洗澡水,等會兒幫你洗澡。」
周茵想到今天下午在辦公室里發生的那一幕幕,忽然臉上有些燒:「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司一聞沒接她的話,自顧自進了浴室。
很快,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來。不一會兒司一聞又出來,再次將周茵抱起來。
雖然兩人在床笫之間什麼樣子都見過,可現在要當著司一聞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脫掉再洗澡,周茵覺得也太羞恥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還要被抽筋扒皮的那種。
反觀司一聞,他看起來倒是一臉的淡然。
周茵今天穿的一身運動套裝,上衣是拉鏈的款式。
司一聞像是一個要幫小孩子洗澡的家長,站在周茵的面前要伸手拉開她的上衣拉鏈。周茵最後掙扎,按住司一聞的手:「我自己來吧。」
她是腳受傷又不是手,自己脫衣服倒是會的。
外套褪下,裡面還有一件內搭。內搭裡面還有一件小內衣。
周茵抬眼看了看司一聞,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臉平靜自然,卻讓她心亂如麻。
好奇怪的感覺啊,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剛做完考試卷的小孩子似的,正要接受家長的檢閱。她的雙手交叉捏住自己衣擺兩角,想往上脫,又不好意思脫。
「怎麼不脫了?」司一聞聲線平平。
周茵終於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這麼盯著我啊!」
司一聞驀地一笑,蹲下來與周茵視線平齊:「怎麼?還害羞了?」
周茵伸手要推他,被他反握住手。
司一聞聲線有些啞:「下午拿領帶綁我的時候不是很能?」
「司一聞!」
他卻還火上澆油:「叫老公。」
周茵這下真的徹底要沒臉見人了,腦子裡全是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別看那會兒他一副任由她發揮的樣子,但全程也都是他在把控,讓她苦苦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