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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常的不满,可是云诘的舅妈却很欢喜。
男子的父亲虽然接受了这一要求,但是言语上依旧颇有微词。主要还是因为云诘的年纪在小镇上人看来是有些大了,再加上结过婚,并且现在有失明。
而云诘的舅妈此刻非常积极地去展现出了自己的“护女心切”,毕竟对方家确实非常穷,在小镇上,一个男子到了像他这样二十四岁还没有娶媳妇,要么是因为身体残缺,或智力有问题,可是最大的障碍还是因为:家境贫穷,别的姑娘看不起他。
在小镇上,特别是像云诘家乡这样贫穷落后的小镇上,穷人家的男子娶不到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叫福官儿。”
这是云诘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沉稳,不像是二十四岁的人。
云诘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可是云诘不想搭理他。
舅妈和福官的父亲又“讨价还价”一阵子后,终于脸红脖子粗地结束了这桩生意。
在他们各自的眼中,自己都做了赔本生意。而这桩“定亲”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
定亲后,接下来的四天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是云诘过门的日子。因为云诘是二婚,加上福官家里面也很穷,因此两家一致商议不举办婚礼,直接过门。
云诘的舅妈在这四天里,过得非常辛苦,因为她要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诘,生怕她跑了。那样的话,她的这桩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云诘本来想告诉她,不用这么紧张。自己眼睛瞎了,又看不到,根本无处可逃。
命运用铁链给自己枷锁,自己凡胎肉体,根本无处遁形。
就在结婚前一夜,下起了雨。云诘本来就睡不着,听到雨声,索性坐起来,摸索着来到窗边,听着那雨珠子撞击着芭蕉叶的声响。
云诘用手掌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托着自己的整个头。如果不是因为目光有些涣散,那么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双水汪汪的眼睛是看不到这个世界的。
云诘尽量用语言去控制自己,使目光聚集,让自己的眼睛看上去更美,让自己整个人看上去更漂亮。
因为,此刻雨打芭蕉的声音,被云诘认为是一种仪式,是走进另一种人生的仪式。而这个雨声响动被云诘认为是俊捷老师制造出来的。
他此刻一定在自己的眼前,注视着自己。
一想到老师就在自己跟前跟自己对视,云诘不由自主地抽出另一只手,掌心向前抚摸而去,却在伸到半空中时,她停止了动作,因为从她的掌心传来了一股温厚且温柔的力量,那是老师的专属,云诘知道。
就在这一瞬间,云诘泪流满面。
云诘的手肘碰到了一张卡片,那质感让她明白那是一张照片。
云诘当然知道这张照片,是自己和老师的第一张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张照片,虽然她看不见,但云诘心里面清楚自己站在老师的左边,被老师紧紧地牵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僵硬,而老师却笑得开心。
如果人生能有第二次机会,云诘相信自己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选择老师,站在他的旁边,云诘相信自己能从僵硬的笑,到自然的微笑,再到开怀大笑。
雨声渐停,云诘心里也似乎感应到了老师的离开。他是一个诗人,既然是一个诗人那么就应该属于远方。
那年初相遇,也是一个雨天,本来云诘是去上《文学剧本艺术性赏析》的课程。可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加上没有雨伞,因而障碍了她去这堂选修课的开课教室。
其他的同学随便就近找一间教室,或者吃东西,或者擅作主张地打开教学电脑看电影。可是云诘还是明白知识的重要性,毕竟她从小家庭贫困,能读书,并且能上大学,已经是上天的馈赠,她不想浪费这些时间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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