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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歸無語,他倒是頭一次以這種角度俯視藍緹斯,並且也是頭一次看到藍緹斯露出這麼弱勢的一面,明明平時都是個雷打不動的面癱悶騷。
像這樣抱著自己的男朋友,顧長安才發現藍緹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瘦一點,一點都不像是個能徒手爬懸崖的人,以前在床上脫光辦事的時候雖然也會看到,但沒特意摸一下感受過。當然,也不排除這兩年時間裡藍緹斯確實變瘦了的可能性。
嘆口氣,顧長安把藍緹斯綁成一束的頭髮捏在手裡揉了揉,竟然覺得手感不錯:「行了吧你,哭這麼長時間不覺得丟人嗎?況且你一點都不適合這種風格。」
「別裝小鳥依人了!你把我衣服弄濕了!」
藍緹斯其實不想這樣,再次見到顧長安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應該讓自己看起來更好一點,至少要比兩年之前更加可靠沉穩,而不是抑制不住地哭到發抖。
可是眼淚原來是比鑽心的劇痛、入骨的想念更加難以忍耐的東西。
「對不起……球球……對不起……」
帶著哭腔的道歉好像很有誠意,可惜顧長安一點都不想聽,他只希望藍緹斯快點正常回來,真的有點怕男友經過兩年把自己改造成娘炮。
「你別哭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顧長安說得乾巴巴的,「你煩不煩啊哭這么半天,我都沒哭你有什麼好哭的!你現在停下我就同意你今晚跟我做那些事!」
沒有任何卵用。
這麼說都不奏效,兔子大人意識到可能事情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更嚴重一點。
他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屈服地變回了兔子,然後在藍緹斯做出反應之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他的長靴,不足巴掌大的身子踩著鞋面直立而起,兩隻前爪還抱著其腳腕的位置,抬頭用圓溜溜的眼睛望著眼眶發紅的飼主:「耳、耳朵和尾巴勉強讓你揉一下。」
人生中第一次這麼刻意地賣萌,顧長安內心有幾分悲涼,耳朵和尾巴都因為緊張和尷尬一顫一顫的。
藍緹斯像是愣了,眼角還帶著淚水,就這麼一動不動地低頭盯著顧長安,看得他毛都要炸了。
「你看什麼啊?不知道我在哄你嗎?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再哭他就要咬人了,「還不趕緊把我抱上去!」
像從前做過無數次的那樣,藍緹斯輕輕將顧長安捧到掌心,十分生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笑容的表情,說話還帶著鼻音:「謝謝你回來。」
這是他一生中最寶貴的奇蹟。
「切,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我出場費那麼貴。」顧長安不滿地嘀咕,「你怎麼留長頭髮了?」雖然自己現在頭髮也挺長。
「不想剪。」因為下面那部分是以前被顧長安碰過的,讓他很想將其留住。
不過現在球球既然回來了……
顧長安剛剛爬到藍緹斯的肩上,就感覺到一陣涼風掠過,嚇得他一個激靈的同時,藍緹斯長到腰的頭髮就被幾道風刃乾淨利落地割斷,掉落在地。
兔子大人:你怎麼手這麼快我還沒仔細看看你娘炮的樣子!
憤怒的兔子大人一口咬住飼主的耳垂,卻被溺愛地揉了揉自己的長耳朵。此刻他終於意識到,在短暫的脆弱過後,藍緹斯本質上還是那個比他高一個頭的悶騷混球。
「都因為你,我衣服都弄髒了。」顧長安探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幾件衣物,已經沾上了泥土,「給我再拿一件。」
可惜自從顧長安「死」後,藍緹斯就沒了在空間戒指里多放幾套衣服的習慣。
……
「你·在·耍·我·嗎?」
顧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額前的青筋突突直跳,很想把藍緹斯打死。
現在藍緹斯正坐在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