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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贼子!’挥
掌打出。阮师叔武功极高,料想那人也脱不了身。我急忙奔
回房中,叫了爹爹,连夜逃出田家。
“这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这只铁盒是田伯父亲手交给我
的,他叫我埋在关外,我是依他的遗命而为。天龙门的师叔
师兄们见到田伯父胸上羽箭,自然疑心是我下手害他,这原
是难怪。只可惜我不知床底那人的底细,否则大可找来作个
见证。但就算找不到床下那人,我也知害死田伯父的凶手是
谁。各位请看,这张纸是田伯父见到我时塞在褥子底下的,他
害怕仇家前来相害,弯弓搭箭对准窗口,等的就是此人。可
是此人终于到来,而田伯父也终于逃不出他的毒手。”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一只绣花的锦囊。众人见这锦
囊手工精致,料知是田青文所作,不由得转头去望曹云奇。只
见他恼得眼中如要喷火,心中都是暗暗好笑。陶子安打开锦
囊,摸出一张白纸,要待交给宝树,微一迟疑,却递给了苗
若兰。
那白纸折成一个方胜,苗若兰接过来打开一看,轻轻咦
了一声,只见纸上浓墨写着两行字道:“恭贺田老前辈闭门封
剑,福寿全归。门下侍教晚生胡斐谨拜。”这两行字笔力遒劲,
与左右双童送上山来的拜帖书法一模一样,确是雪山飞狐胡
斐的亲笔。苗若兰拿着白纸的手微微颤动,轻声道:“难道是
他?”
阮士中从苗若兰手中接过白纸一看,道:“这确是胡斐的
笔迹。这样说来,咱们倒是错怪子安了。”他突然回过头来,
望着刘元鹤道:“刘大人,那么你躲在我田师哥床底下干什么?
你是给雪山飞狐卧底来啦,是不是?”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连曹云奇与周云阳也都摸不着
头脑。当晚黑暗之中,那床底人与阮士中交手数合,随即逸
去,三人事后猜测,始终不知是谁,怎么他此时突然指着刘
元鹤叫阵?
刘元鹤只是冷笑一声,却不答话。阮士中又道:“那晚黑
暗之中,在下未能得见床下君子的面貌,心中却很佩服此公
武艺了得。我们师叔侄三人不但未能将他截住,连他的底细
来历也是摸不到半点边儿,当真算得无能。今日雪地一战,得
与刘大人过招,却正是当日床下君子的身手。嘿嘿,幸会啊
幸会!嘿嘿,可惜啊可惜。”
周云阳知道师叔此时必得要个搭当,就如说相声的下手,
否则接不下口去,于是问道:“师叔,可惜什么?”阮士中双
眉一扬,高声道:“可惜堂堂一位御前侍卫刘大人,居然不顾
身分,来干这等穿堂入户、偷鸡摸狗的勾当。”
刘元鹤哈哈大笑,说道:“阮大哥骂得好,骂得痛快,那
晚躲在田归农床下的,不错正是区区在下。你骂我偷鸡摸狗,
原也不假。”说到这里,脸上显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又道:
“只是在下的偷鸡摸狗,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行!”
众人心中一奇,都觉他胡说八道,但转念一想,他是清
宫侍卫,只怕当真是奉旨对付天龙门,亦未可知。天龙诸人
都是有家有业之人,闻言不禁气沮。殷吉是两广著名的大财
主,心中尤其惊惧。
刘元鹤见一句话便把众人慑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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