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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街抢了包抢了钱都没处诉说,只能半夜里面爬起来和苏妮通电话,整夜整夜哭泣。
再后来她用苏妮寄的钱买了台电脑,每天将自己圈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对着电脑里面冷冰冰的人一点点从头学习法语。在她能听懂一点法语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走出房门那一刻,当太阳照在脸上,只觉着太阳穴突突的疼,刺眼的阳光让她无法承受。
两个月在房间里面吃着泡面,身体瘦如枯柴,已经非常虚弱,最后终于在法国蓬皮社艺术中心前晕倒。
待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时,已经被送入医院,是好心的华侨同胞将她送至医院。唯一可以庆幸能够让她顺利住进院的是——她那天带着的健康通用医疗卡CarteVitale、以及身份证。
但华侨同胞同时给她带来的一个让她恍然如梦的消息,她怀孕已经三个月有余,宫外孕。
医生建议做手术拿掉孩子,她说要考虑。
没人能知道她那种从身体里面一点点渗出的冰冷,她才十九岁而已,一个生命已经在她腹中悄无声息的住了三个月,她却一点不自知。而她才十九岁而已,没有见过亲生父母,被妓女姨妈养到七岁,自孤儿院长大,自己最亲的家言哥哥被所爱的人给害死,所爱的人将自己欺骗,自己亲眼见到所爱的人的父亲去世、干枯的生命自她面前而终,她又只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知道自己已经有孕。
宫外孕,不是孩子会死就是自己会死,或者以后再也不能受孕,母子平安的几率微乎其微。没有人能抱着她给她勇气,没有人能告诉她她该怎么样选择。
凌烟站在曾抢救戴安娜王妃的医院里,按着小腹,迷茫的向窗外望去,圣心大教堂,老磨坊展现在眼前,那些曾经是她想去的地方,此时真正的看到了却更想念曾经所住的地方。
似有种无力感自手尖一点点传出,不知是幻觉与否,能感觉到腹部那个真实的生命缓缓流动。
从最初的惶恐害怕一直到最后的坚定。她想到了没有父亲的自己,虽然她小时是单亲长大,甚至父母都不在身边,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来过这个世界。无论她腹中的这个胎儿以后会怎样,那都是她唯一的亲人,或者很久以后只能是这个孩子陪着她。
她转身对华侨同胞轻声说:“我要留下他,就算最后他没办法活下来,或者最后我死,我都要留下他。”
拖着有孕的身体回到住处,她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直到她因为腹中的孩子变得不再消极。想起与陆彦纠缠的那些年,隐约觉着陆彦不会这样对她,觉着她不能仅因为道听途说就赐了陆彦死刑。
她考虑了很久,很久,久到窗外梧桐树变得嫩绿,像是再一个春天来临,她终于还是提起了电话给他打了回去。
那天她甚至都没注意到中法两国的时差,没注意到那天的国内还是深夜,没注意到那天的夜晚会是格外的凄凉。
手指摩挲在键盘上许久终于拨打回去,缓慢的滴滴声音像在敲打她的心弦,每敲一下,她便脆弱一分,怕最后等来的是他不接这个国外的号码。在她的勇气将要消磨殆尽挂断电话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柔柔的问:“哪位?”
凌烟握着电话的手一个颤抖,窗外梧桐树上似洋洋洒洒飘落几片落叶,如是她的收稍。良久,她听到对面的女人娇笑着说:“你是凌烟吧?陆彦去买夜宵了,你一会再打来吧!啊,不,你还是别再打来了,你应该知道彦他只是想玩玩吧,现在我在他身边,他不再需要女人了。”
然后电话那边传来直传入人心底的嘟嘟声。
凌烟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冲出眼眶,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出来,小腹也像是心有感应一样开始隐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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