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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科你好,我是陸儼。」
馮蒙笑眯了眼:「陸隊可是年輕有為啊,我經常聽林隊提起你。來,給你介紹一下,孟堯遠、薛芃。」
陸儼目光一轉,先對上孟堯遠。
孟堯遠難得端正起來:「陸隊,咱們昨天見過了。」
陸儼跟孟堯遠點了下頭,再一轉,和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薛芃撞個正著。
這回,陸儼沒點頭,薛芃也沒打招呼。
四目相交,沉默了幾秒,時間並不長,但氣氛卻詭異且快速的跌至冰點,仿佛兩座雕像焊在地上,一座石像,一座冰雕。
直到周圍幾人都感受到這莫名其妙的尷尬,孟堯遠和方旭下意識對了一眼。
方旭清清嗓子,很快小聲提醒陸儼:「陸隊。」
孟堯遠也碰了一下薛芃的手臂。
陸儼嘴唇動了動,這才打破沉默:「你好。」
薛芃揚起唇角,扯出笑容,卻是冷笑。
一秒的停頓,薛芃也開口了:「久仰大名。」
第7章
犯罪現場一
獄內女囚自縊案
雖說兩人都開了口,可僵局非但沒有打破,反而比剛才還要詭異。
按理說,薛芃平日裡話就不多,對人也是淡淡的,她對陸儼的態度也算符合她的一貫人設,可就是那語調,那眼神,在細微處總有點不一樣。
別說是馮蒙和孟堯遠了,就是方旭也琢磨出點味兒。
幸而陸儼沒打算一直站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很快就挪開眼神,非常平靜的看向馮蒙,說:「馮科,在大家進去之前,有些事我想先和您溝通一下。」
馮蒙點頭:「哦,應該的,那咱們就去那邊聊吧。」
兩人很快走開十幾步,來到十幾步外一棵大樹下。
陸儼站定,表情淡漠,陽光透過樹葉篩下來,灑在他身上,說話時他的嘴唇浮動很小,話不多,卻很謹慎。
陸儼:「來的路上,我和獄偵科電話溝通了一下現場情況,這案子有點棘手,今天恐怕要多辛苦各位了。」
對現場勘查來說,最怕的就是這麼幾種情況,一種是年代久遠,追溯屍源難度大,證據也損失殆盡,一種是現場環境惡劣、複雜,會無形中加大取證的工作量,而且容易有疏漏,還有一種就是人為破壞嚴重。
今天的案子事發大概在凌晨,地點是囚犯們的宿舍里,不是在野外,更沒有遭遇水、火、泥沙等不利因素,加上獄偵科反應迅速,意識到情況嚴重,第一時間就打報告給公安機關,沒有浪費取證和破案的黃金時間,起碼前兩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
馮蒙跟著問:「陸隊的意思是,現場被破壞過?」
陸儼點頭:「聽獄偵科的意思,囚犯在通知教管民警之前,曾經接觸過死者,而且當時還清理過現場,後面也進出過很多人,有些痕跡已經造成無法挽回的破壞。」
在監獄裡,無論是管教民警還是犯人都會有「隨手打掃」的習慣,這既是一種條件反射,也是因為缺乏現場保護意識。結果往往會導致證據不紮實,公安機關立案遞交檢察院之後,又被反覆退偵,以前就發生過連作案工具都打掃的不知所蹤的烏龍事件。
馮蒙聽到陸儼的轉述,神情逐漸凝重。
馮蒙自然也能感覺出來這個案子不同尋常,就算陸儼和馮蒙過去打配合的機會不多,或多或少也聽過馮蒙的故事,他是刑技里「直覺」最準的痕檢,而這種「直覺」都是經驗得來的。
陸儼見馮蒙臉色變了,便側過身,選了一個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壓著嘴型說:「我想,或許馮科跟我一樣,都嗅到了一點東西。」
馮蒙注意到陸儼的動作,說:「獄偵科請外援,本身就比較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