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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棉跟《藏狐》劇組的妝是臨時安排的,最近氣溫轉涼,原本跟劇組的化妝師病倒了一個,麗莎一個人搞不定全劇組的妝容,沒辦法,只好和導演說可以喊了自己的徒弟黃棉頂一段時間。
化妝師這個行業沒人帶是進不去的,麗莎就是那個帶黃棉進門的人,要不然她還要輾轉不知道多少個十八線小組合。
因此黃棉很感謝麗莎,她吩咐的事一定會盡力完成。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劇組,是她心心念念的《藏狐》!
她黃棉!即將為《藏狐》的誕生獻出一份力!
黃棉早早地被鬧鐘吵醒,收拾了自己的行當,坐車往拍攝地趕。
到了拍攝地,黃棉打電話叫了麗莎出來送通行證。
麗莎做事很講究效率,邊帶著她往裡面走,邊說:「棉棉這幾天就辛苦你了。劇組人多了,妝雜,你等會兒就跟著我的節奏來,我負責一個,你就負責另一個,不要兩個人扎堆,效率第一。」
黃棉點頭說好。
麗莎領了女主角的活兒,便讓黃棉去男主角那兒。
黃棉不可能不知道《藏狐》的男主角是誰,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又不好意思說「姐要不我們換換吧」,只好硬著頭皮敲響了安成序的休息室。
黃棉沒有和安成序接觸過,只聽和他合作過的同行說,安成序為人十分冷淡,話很少,脾氣不算好。
安成序話少不少她不知道,但是安成序的粉絲話一定不少。
特別是罵她「小白蓮」的時候。
門被安成序的助理打開,黃棉鞠躬打招呼,「你好,我是頂替徐老師的新化妝師黃棉,來給你們家藝人化妝。」
助理看了她一眼,讓出點進去的,自己轉身出去了。
黃棉走進去,燈光開得很暗,她眯著眼找了會兒,才在沙發上看見了安成序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繁瑣的戲服,腦袋上蓋著張小毯子,背靠在沙發上,長腿分開,隨意搭在地上,她進來的動靜不算小,但是安成序還是靠在那兒一動不動。
像是沒聽到她要來化妝。
很有大牌的腕兒。
黃棉最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了。
她之前也有遇見過,說好了來化妝,推門進來卻發現藝人睡著了,小心翼翼地叫醒她,卻被罵得狗血淋頭,後來還是麗莎過來幫她賠不是,才解決的。
為此,麗莎還特意語重心長地告誡過她;「這些個藝人只要有點腕兒,都當自己高人一等,你得拿他當尊佛供著,否則有得折騰。」
那還是個二三線藝人都這麼多事,更別說像安成序這種頂流。
黃棉不敢叫他,又不敢不叫,糾結半晌,只好硬著頭皮,靠近安成序,輕輕拿指尖推了他幾下。
安成序昨天一晚上沒睡,連夜錄製了一檔綜藝,剛剛才來到休息室,睡了沒半個小時,就被力道很輕的幾下推搡打擾了。
有些煩躁地皺起眉頭,他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特別在這種才睡著的情況下,理智和躁意來回糾葛,像在腦中放鞭炮,也睡不下去了,右手撐著身子坐直,左手一把扯開蓋在腦袋上的小毯子。
黃棉頭髮都要豎起來,安成序不愧是頂流,氣場極其強大,他單手按在沙發上,沙發被戳出一個小凹陷,抬起頭看過來。
膚色在昏暗的休息室更顯冷白,五官深邃像加了噪點的老照片,黑髮細碎,微微擋住黑沉沉的眉眼,薄唇抿著,那副表情說不上友好,像是強忍著躁意,就那麼定定地看著黃棉。
黃棉咽咽口水,感覺肌膚都要被他的視線撕下一層皮,慌忙自我介紹:「安、安老師您好,我是新、新來的化妝師,要給您化妝。」
差不多過了十秒,安成序總算挨過了起床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