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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孩子能夠給繪理當個解悶的樂子,那把這個孩子留下並且承認他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問題。
反正這件事情對他沒什麼好處,也沒什麼壞處。
男人漫不經心的想道。
☆
等森鷗外終於能離開醫務室後,繪理看著男孩身上不合身的屬於她的襯衫與羊絨大衣,摸了摸光滑的下顎。
穿在她身上剛剛好到大腿位置的大衣此時套在男孩身上,竟然能將這個男孩整個包在裡面,勉勉強強能露出一雙眼睛。
森鷗外到沒對此感到有什麼意見,反而是繪理突然想起這事,於是開車帶著這孩子離開港黑,去了她一向都在那裡定製衣物的老店鋪。
突然離開這幾天勉勉強強混熟的港黑,來到不熟悉的貧民窟外的繁華世界。森鷗外坐在副駕駛上有些坐立難安的問道:「母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繪理熟練的掛擋,然後開啟了導航。聽見男孩的問話,她伸手捏了捏男孩滑嫩的臉蛋,溫和的說道:「去給你買衣服,你總不能一直穿著我的舊衣服吧?」
森鷗外這才想起現在身上穿的是繪理的舊衣服,臉色變得通紅,手足無措的僵硬在了副駕駛座上。
繪理輕笑,也沒再繼續逗弄下去,把注意力放在開車上。
橫濱的法律是看人行使的,就算繪理還沒有到能夠考取駕照的年紀,但因為她的身份,也沒有人敢在她開車上街的時候攔她。
何況在經歷幾次司機突然刺殺的事件後,繪理也習慣了自己開車了。
森鷗外見繪理把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後,慢慢的放鬆了剛剛挺得筆直的脊背,才後知後覺感到臉頰滾燙。
他呼吸一滯,瞬間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寬大的衣領里,只露出一雙澄澈透明的紫色眼睛。
繪理帶著森鷗外來到了橫濱最大的商場。
那間足有百年歷史的裁縫店在這座商場的最頂層,同樣按照價錢來說,也是最貴的那個檔次。
森鷗外雖然不了解這個規則,但是從透明電梯往外看就能隱隱約約的發現,外面的裝飾一層比一層高檔奢華。
到了最頂層,森鷗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身高只到繪理大腿的男孩抬手輕輕扯了扯繪理的小拇指,低著頭,神色雜糅著不安與猶疑:「母親……我們真的要在這裡買衣服嗎?」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背後緊緊的抓著身後的衣服,像是不想讓繪理看見他的退縮。
可是以繪理的身高能夠輕易的看見男孩的小動作。
繪理看著不遠處的高定服裝店,也不用細想,瞬間明白了男孩為什麼是這般模樣。
她反牽起森鷗外的手,單膝跪在地上來與男孩平視。
「林太郎,看著我。」
繪理選擇用這個能讓男孩放鬆一點的稱呼。
森鷗外咬著唇不情願的抬起了頭。
繪理揉了揉男孩嘴唇下方的那一塊皮膚,示意男孩不要咬唇。等男孩鬆開後,溫聲問道:「為什麼不想進去?」
其實他不說,繪理也明白。但是她就是想要森鷗外自己說出他的想法。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句話雖然似乎不太適合用在這裡,但繪理第一個想起的,卻還是這句話。
森鷗外腳尖磨蹭著地板,就是不開口。
若是三十幾年後那個成熟的港黑首領森鷗外來到這,絕對是會走進店裡理所當然的吩咐設計師出來給他量身定製。或者乾脆就坐在首領辦公室等著別人來上門服務。
但是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剛剛才被繪理從貧民窟里領出來的,年僅五歲的林太郎。
他還沒有從那個連一塊發霉的麵包,都要拼盡全力去爭搶的心態中脫離出來。現在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