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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丫頭這是怎麼了?可急死我了!」
樓里的媽媽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搖錢樹給盼了回來,可見到本尊后頓時又陰沉了臉,拽住靳琉問東問西,說什麼都不肯放行。
「我哪知道去,我又不是大夫。等一會包子診完脈出來,你問她去。」
靳琉努力拉扯衣袖,想從她那雙肥碩的手脫身,卻奈何她與自己一塊施力,掰扯半天還是沒能逃脫。
屋外頭擠滿了人,都是樓里的姑娘,有真心關切沈清歡狀況的,也有特地來看熱鬧的。女人一多,難免吵鬧,可卻打攪不到屋子裡的死寂。
竹簡書卷散落一地,已然看不出屋子原貌,書堆中躺著個愁眉不展的小包子。
從昨夜到現在,能查閱到的醫書她都悉數翻過,可還是找不出病因。就連巫蠱邪術方面的書籍上,也沒有相關記載。難道,當真是山窮水盡了?
側臉看向床頭端坐的美人,紅衣耀眼,即使傷了左眼也依舊掩不住她的美。可是那魂,究竟是丟在了何處?
師父呀師父,你還真是會出難題!心中難受異常,不禁捂住臉來回打起滾。
「哎喲!」
腰上膈到了僵硬的物什,洛遙吃痛忙伸手探去,卻摸到了柄匕首。當初師父將這匕首贈與自己,說是可以防身。
材質裝飾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柄上那顆藍寶石,瑩瑩閃著光。記憶中,錦瑟的藍瞳,也曾閃過類似動人的光。
「你這柄伏魔的匕首可真是厲害。」
清冷悠遠的聲音響在靈台,洛遙猛然坐起,似乎想到了什麼,覷了眼紅衣,又看了看匕首,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了頭。
鏤花木窗被風撞得吱呀作響,橘燈暈在案前,將二人的身影拉長。
銀光漸起,洛遙顫巍著手舉起匕首,咽了咽口水,終是鼓足勇氣,對著紅衣女子鎖骨處的狐形印記用力扎去。
利刃被阻於冰肌前半寸處,狂風驟起,將二人團團裹挾。地動山搖,屋子裡的擺設也跟著劇烈晃蕩搖曳,噼里啪啦響炸開了鍋。
洛遙伸出左手,緊緊抓在右手腕上,一咬牙用盡全力刺下。
隨著一聲清脆聲音響起,似有琉璃珠墜地碎成末渣,疾風漸漸收斂了氣勢,消滅在她腳下,徒留一地狼藉。
「洛姑娘!」
洛遙還沒反應過來,卻已被人攔腰抱住,肚子上濕涼一片。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你現在很安全。」
「不!」
悽厲的聲音震在耳畔,洛遙只覺腕間吃痛,想抽回手,卻正對上沈清歡焦急的眼色。
「他們,羨王他們,正在謀劃逼宮!」
☆、無妄
長安城,平康坊。
銅雀台里依舊是一派歌舞昇平的氣象。紅袖綠腰,旖旎一室,座無虛席。酒香混著美人香,歌聲伴著裊裊舞姿,滿座的賓客無不歡顏。
可樓里的黃媽媽卻顯然沒有那麼樂觀,抱著帳本直嘆氣,雙眉都揉在了一處。
外人從表面上自然是看不出門道,可她明白,近日來因清歡告假,樓里已經失了那麼幾個有權有勢的客人,幹這一行的若是沒個靠山,再折騰幾天,再好的生意遲早也要黃了。
「今年這是怎麼了,羨王爺失寵不說,就連九殿下也許久不光顧,這生意可怎麼做呀!」
兩手一攤,身子便癱軟在了帳台之上,脂粉蹭到了帳本,她也懶得搭理。因肥胖而鬆弛的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眨巴著,望著高台上姑娘們的倩影,又是高興又是憤懣。
搖錢樹們,你們可要給媽媽爭氣呀!
「那個……黃媽媽。」
軟糯的聲音自後頭傳來,黃媽媽似馬上就要被人架上斷頭台一般,瞬間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