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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忽然覺得心灰意冷,覺得那些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的都是騙子。對於失戀的人來說,分明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麥崢被人擠進了舞池,一群人揮著手跟著音樂晃來晃去。麥崢被人浪擠得不能自由活動,大聲道:「你別走遠啊,待在那兒別動。」
他這麼叮囑顯得自己像個小孩子,岑晚覺得太丟人了,皺起了眉頭。周圍已經有人在笑了,一個猿臂蜂腰的外國女人醉醺醺地摸了他的臉蛋兒一把,輕佻地說:「你多大了,還要媽媽給你晚安吻嗎?」
岑晚惱火了,一把推開她,說:「關你什麼事。」
那女人和朋友一起來的,登時個大漢圍上來,大聲說了一串不知道哪裡的語言,還對他豎起了中指。麥崢看這邊氣勢洶洶的要打架,奮力擠過人群,朝岑晚這邊來了。
岑晚也憋了一肚子火,正沒處撒。他毫不客氣地說:「fuck,聽懂了嗎?」
對方揪著岑晚的衣襟,將他提起來了。麥崢把他倆分開,賠笑道:「大兄弟,別動手,咱們有話好說。」
對方根本不想跟他好好交流,一拳就揍到麥崢臉上了。麥崢登時鼻血長流。周圍的人看打起來了,紛紛躲到一邊,有人掏出電話準備報警。麥崢抹了一把血,明顯生氣了,然而他顧忌到自己的藝人身份,儘量不想跟人動手。
對方四個人圍住他們倆,試圖越過麥崢來揍岑晚。
岑晚覺得必須給他們點教訓了,忽然指著他們頭頂大喊:「飛碟!」
幾名醉漢莫名其妙,抬頭看了一眼。岑晚抄起個酒瓶子朝一人頭上砸去。他下手是真的狠,哐的一聲酒瓶子砸碎了。那人腦袋上連酒帶血一起往下淌,當時就倒在地上了。
岑晚捅了馬蜂窩,立刻拽起麥崢往外跑。倆人出了門東拐西繞,一群人還在後頭追他們。岑晚拉著麥崢拐過一個街角,貓腰藏在幾個垃圾桶後面,大氣也不敢出。
幾個人從他們跟前跑過去,大罵著走遠了。
兩人鬆了口氣,岑晚剛才一通跑腎上腺素狂飆,忍不住笑了,說:「真刺激。」
麥崢沒想到他這麼虎,說:「你可得了吧……他們要是真動手怎麼辦?」
岑晚道:「已經動手了,你鼻血還沒止住呢。」
麥崢的衣服已經被血染得不成樣了。他捏了一會兒鼻子,片刻把手上的血擦在了身上。兩人回到停車場,打算開車回去。
這時候就聽一陣腳步聲響,有人喊道:「站住,別動!」
岑晚回頭一望,見一群人憑空冒了出來。那幾個人居然挺有腦子,到處找不到他們,知道來附近的停車場堵人。
幾個人手裡拿著鋼筋和拖把杆潛伏在角落裡,一看他倆出現了,立刻沖了上來。岑晚和麥崢嚇了一跳,迅速鑽進車裡。岑晚道:「快快快,快走!」
麥崢也急的不行,迅速發動了汽車。一個人已經趴到車頭上來了,大聲吼道:「停車!」
岑晚翻了個白眼,說:「缺心眼兒才停車!」
麥崢往後倒車,想把他甩下去。那人死活不肯下去,並且試圖揮拳砸碎車前窗。
岑晚從包里掏出唐浚生送給他的手機自拍杆,抽到最長從側窗伸出去,沒頭沒臉地對著那人一頓亂敲,終於把他給搗下去了。
麥崢開著車把他們甩遠了,出了一身冷汗。岑晚還覺得不過癮,降下車窗朝他們吹了個口哨,挑釁地說:「來追我啊!」
他話音未落,一隻球鞋帶著風聲飛了過來,岑晚立刻把頭縮進了車裡。後視鏡里的敵人抄著另一隻鞋想要砸他們,麥崢已經開車拐了個彎,徹底離開了戰場。
車裡的兩人安靜了片刻,岑晚開始笑,狀態里透著神經質,仿佛把這段時間裡的憋屈都發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