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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眼神有些閃躲,道:「沒有……你想太多了。」
岑舫說:「是嗎?」
岑晚被他爸看得心虛,片刻說:「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想報復他。之前新人獎的事,他害我被羞辱的很慘。我就想嚇一嚇他,也沒真的對他妹妹下手。」
岑舫覺得這個理由差不多了,皺著眉頭道:「你別太任性妄為了,你這回得罪誰了知道嗎?」
岑晚莫名其妙道:「不就是唐浚生嗎,他有什麼好怕的?」
岑舫冷著臉說:「我之前也不知道,不過剛才雪峰娛樂的藝人總監打電話過來,說林朝岫是林河跟唐峰的女兒。你對她下手,她爸能輕饒了你?」
岑晚一怔,說:「她是唐峰的女兒?那唐浚生也是……?」
岑舫說:「他跟你的身份一樣,也是娛樂公司的太子爺,棋逢對手了吧?」
岑晚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心想:「怪不得他這麼拽,無論怎麼被整都不肯屈服,原來也是有底氣才敢跟自己對著幹。」
岑舫道:「人家比你強多了。他從出道到現在都沒對外說過他跟唐峰的關係,成績完全是靠自己努力打拼出來的。你也得跟人家學學。」
岑晚沉默了片刻,想起以前自己問起來的時候,唐浚生還斬釘截鐵地說跟唐峰沒關係,如今想來,他也挺會騙人的。
他小聲說:「他也沒有那麼了不起……要是沒有家裡給資源,他能紅得這麼快?」
岑舫說:「你別對人家要求這麼苛刻,起碼他沒閒到去玩弄粉絲的感情。」
岑晚聽他爸又拐回到林朝岫的事上了,有點心虧,閉嘴不說話了。岑舫覺得說的差不多了,道:「你回去反省一下吧。貪嗔痴三毒,一樣不差,你全占了。」
岑晚抬頭看著辦公室里掛著的匾額,是他爸手寫的心經。金字小楷寫在藍色的紙上,字跡十分俊秀。
他之前覺得人年紀大了,就愛寫這些東西。然而最近總是心亂,忽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避風港,要是能藉此忘掉煩惱,倒不失為一個解脫的辦法。
岑晚連續抄了三天金剛經,到第四天終於寫不下去了。他的心靜不下來,把筆一扔,乾脆放棄了。
他上網搜索唐浚生的消息,見他最近跟容婕代言了一款情侶腕錶。廣告裡的兩人青春洋溢,就連岑晚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看起來很般配。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岑晚越發不開心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試圖解讀唐浚生的行為,在得知他家庭的特殊性之後,終於能夠理解他為什麼特別迴避這種親密關係了。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岑晚感覺自己就是被拋棄了,還是始亂終棄的那種。他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對象,被這麼無情地對待,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放不下唐浚生,就是發狂地想看到他難受。他要轉嫁痛苦似地狠狠傷害他,不然自己的痛苦就無法消除。
岑晚考慮到他是雪峰娛樂的太子爺,估算了唐浚生的身家,加上雪峰娛樂影視公司和他父親名下的酒店、珠寶、大型商場等產業,除去林朝岫分走的部分,他將來能夠繼承的財產至少有八百億。
岑晚覺得有趣似地托著腮,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忽然覺得之前的小打小鬧都沒意思。要是能拿下他,就能對他進行更大的報復——把他的基業全毀了,那才叫痛快。
岑舫站在門口,見兒子坐在書桌前,面前攤著抄寫的經文。岑舫沒想到兒子真的能修身養性,還挺欣慰的。
岑舫把一杯熱牛奶遞給他,說:「我跟雪峰聯繫過了,向他們道了歉。你把水軍也停了吧。」
岑晚知道父親是怕自己出面道歉會挨罵,替他把這事兜下來了。他心裡挺感激,小聲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