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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燕聽她這些談判條件,知道她是在做最後的博弈:「惠姐,那我能幫你什麼嗎?」
「不用了,上次你給我介紹工作,雖然沒成,但已經很感激了。方成彬還在風相,你有前途要考慮,不要摻和其中。」她頓了頓,「我只是想問你一句……」
「你問。」
她看著她:「童珊是你的助理,你就一點都沒察覺?」
「……」於燕啞口無言。
「我知道我不該怪你,但我也難免會做你幫他們瞞著我的假設。」胡惠默了會兒,「對不起。」
於燕抿了抿唇:「……沒關係。」
離開時,胡惠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眼神凝了一凝:「你……有好消息了?」
「嗯。」
「和誰?」
「嵐城醫院的醫生。」
「嵐城?」胡惠意外她會做這樣的決定,「我不知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勇敢。」
她不想潑她冷水,但還是忍不住說:「不要太相信男人說的好話,你向來是聰明的,記住,凡事還得靠自己。」
。
於燕在座位上坐了好久,久到服務員主動過來問她是否要結帳,她才起身離開。
胡惠沒有告訴她方成彬安置童珊的地方在哪。
她決定給她發封郵件。
敲鍵盤時,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記得童珊的第一次面試,記得她上班第一天問她怎麼連印表機,記得她買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西服套裝換著穿,被她提醒只需要在外出去正式的場合才有正經著裝的必要,她才開始在辦公室穿短袖和休閒褲。
這麼多年,童珊陪她去了一個個城市,住了一間間酒店,遇到那麼多快樂、辛苦,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慢慢地,她改口叫她燕姐,敢在她面前撒嬌,偶爾犯了錯被她訓斥,總是那副既不服又不得不服的模樣……
她以為她們不僅是助理和領導的關係,不算私下裡的姐妹,至少是親近的朋友,但事實證明她們的關係脆弱得很。
這些天她也在反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忽略了和她的交流,她自以為要保持的關心尺度,究竟安在哪裡合適?
她想不通,為何一出了事,她選擇決絕地將她推開。
她情緒翻滾,一面自責,一面生氣,一面擔心。氣憤和失落齊齊湧來,打字的速度也在加快。她寫了很多,最後一句是:「我要離開上海了,如果你願意見我,請你務必告訴我你在哪。」
。
蔣攸寧打完最後一份醫囑,去飲水機旁接了熱水。空調風呼呼地往外吹,他把保溫杯蓋子打開,放在一邊,翻起手機上的日曆。
明天周五,有四個病人出院,其中一位老人是三度入院,是不熟悉情況的小兒子來辦出院手續,他要把注意事項說得更詳盡。
晚上有醫藥公司的人請老師吃飯,他要陪同。後天有黨員毅行活動,晚上則有同學聚會。
……
最重要的,離於燕出發還有五天。
「師兄,下班了。」陶鍾見他還沒換衣服,「趕緊啊。」
「其他人呢?」
「先走了。」
陶鍾考過了主治,小劉論文也通了關,兩個人約好了請科室里的人吃飯,不知誰通知了戴秋嬈,她說下了班也來。蔣攸寧無法理解她對小龍蝦的執念,但其他人不反對,他也只能隨大流。
這次的地方還是原來的大排檔,來的也還是梁浩羅丹丹等人,護士長說是家裡有事,請了假,一桌人點了幾斤小龍蝦,梁浩和其他醫生選擇吃麵,蔣攸寧則戴起了手套。
「不好意思啊,來晚了。」戴秋嬈姍姍來遲,「陶小鍾,給我要瓶冰橙汁。」
梁浩說:「這地方車位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