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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血流成河,她環顧四周,確保那些人都死透了,才跌跌撞撞地跑回司徒徹身邊,抱住了她,一片屍體成堆的雪地里,兩個女孩抱在一起,司徒徹笑容蒼白,卻也真誠。
她的小女孩,贏了。
周楠把她扶起來,讓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撐著她一步一步往回走,再次回到小木屋,司徒徹把火點上後,終於筋疲力盡,昏了過去。
周楠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她拖到床上,記得司徒徹上次是怎麼給她搗藥敷在背後的,她有樣學樣,也從角落裡拿著那些藥捏了起來,可是她的力量不夠,明明見司徒徹輕輕鬆鬆捏出汁水了的,她的小手都酸了也沒有弄出一點兒水來。
被惹急了便把這些草藥放進嘴裡嚼了起來,草藥有點苦,剛嚼出味道她就想吐出來,但瞅著司徒徹鮮紅的雙臂,她又扭曲著小臉繼續嚼,一邊把司徒徹的袖子弄上去,然後把藥塗在傷口處,好多好多的傷口,周楠還發現她臂上有別的舊傷,頓時傷心得連嘴裡的苦味都不記得了。
等她把手臂上的傷口都處理好,已經是天黑了,她疲憊地爬到司徒徹身旁,把大氅披在她身上,熟練地鑽進她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一夜過後,司徒徹的臉色好了許多,周楠守在她身邊,哪兒也不去。
「水水」
司徒徹翻著白皮的嘴唇輕輕張合,喉頭不斷地吞咽,像一隻快要乾涸的魚。
周楠起身拎著木桶出了屋子,平日她和司徒徹都是直接飲的山泉,現在沒有,她只能裝了半桶積雪放在火旁融化,初雪乾淨,化成水後清冽可鑑,她自己捧著喝了一口,還挺甜,便掬起一捧餵到司徒徹嘴邊。
她的手小,指縫又漏水,來來回回捧了數十次,司徒徹還在不停地叫渴,聲音幹得發澀。周楠心急之下便把小腦袋伸進桶里,含了一大口水,一隻手枕著她的腦袋,一隻手遏住她的下頜讓她張嘴,將含著的清水注入她的口中,兩唇之間有一段距離,灑出了少許在她嘴唇邊,司徒徹微仰著頭渴求水分,不自覺地伸出舌尖去舔那些散落的水珠,周楠的心跳得極快,給她餵了四五次,她才安靜下來。
她都會說話了,應該是要醒了吧?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小姑娘又含了一口水,這次不是餵給她喝,而是——
均勻地噴在她臉上。
嗯,我才沒有親自餵你喝水。
「咳咳」,
司徒徹臉上濕膩膩的,有血有汗還有周楠的口水,特別愛乾淨的少將軍當即皺緊了眉。
見她又有了表情,周楠開始玩她,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掐了掐人中,不亦樂乎。
一番折騰後,司徒徹終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清晨的陽光正好照在頭頂上,周楠朝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漂亮得不像話,
「小仙女」。
「嗯」,
小仙女得意一笑,
「既然你這麼誇我了,那我也勉為其難地誇你一句,小可愛」。
司徒徹渾身一抖,徹底清醒了過來。
又覺得怪怪的,伸手一抹臉上,都是濕的?
「你出了好多汗」,
周楠面不改色心不跳,
「可能是熱的吧」。
「是嗎?這也太多了吧,還有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
司徒徹湊近手掌聞了聞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有些懷疑但又想不到哪裡不對,自言自語道,
「說到這裡,我剛才好像真的夢見自己掉到河裡了,還有隻妖怪對著我噴水」。
「嗯」,妖怪奶聲奶氣地應著。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然後,司徒徹看了看桶里的水,一把拎起木桶,對著桶直接喝了起來,周楠腦袋裡閃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