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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清妍定睛去看男人的臉,只一眼,幾乎快讓她呼吸凝滯心跳驟停。兩世為人,酈清妍見過的美男子數不勝數,卻沒有一個趕得上這男人的驚世駭俗。謫仙二字不足以形容他美貌的千之一二,酈清妍這瞬間能想到的所有詞彙,只有八個字能夠聊表心中所感。
妖冶絕代,禍水傾城。
綻放到全勝狀態的白梅花無風自落,飄灑著落在他的衣袂發間,一時間更是美的天地無色萬物無光,酈清妍眼中,灼灼明艷的紅梅也罷,詩情畫意的閣樓也罷,清冽冷艷的白梅也罷,都變作灰白,唯一有色彩的並且自帶華光的,只有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酈清妍能確定且肯定自己不認識此人,也沒有聽說過皇城中有這類美到極致的人物,莊家男丁自己前世都見過,他也不會是莊家的人。因為拒了姐姐的請求而讓自己見到如斯美男子,從來心緒寧靜不會見獵心喜的酈清妍竟產生了此生無憾的感覺。
魔障,真是魔障了。
酈清妍不想驚動他,也不想打破這梅花美人酒醉的美景,將將退一步準備悄聲離開,已被那人察覺。
&ldo;誰!&rdo;應聲飛出的,是他手上捏著的酒杯,直直地向著酈清妍面門飛來,酈清妍正在思考自己被這一擊容貌盡毀後要怎麼辦,杯子卻在碰上面頰的一剎那轉了個方向,深深陷進身旁的梅花樹幹里。
酈清妍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活了四十幾年,她頭一回發現自己的膽子原來這么小。再看那陷入樹幹卻未碎裂的酒杯,心中劫後餘生般感慨,若真的撞上,怕不止是毀容那麼簡單,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男人已從毯子上立起,身材高挑美好,無論是側影,背影,正面,都能讓人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ldo;原來是個姑娘。&rdo;他笑了,勾人心魄。款款走過來,衣袂在身後拖得長長的。走到酈清妍面前,伸出玉白的一隻手,&ldo;對不住,嚇著你了。地上涼,先起來。&rdo;
一時沒有緩過神而被對方虛扶著站起的酈清妍,腦海被一個問題裝滿了,這樣的天,他穿的如此之少,不會冷嗎?
自己都裹成了球,卻還是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一對比,真是好羨慕他的體質。
仿佛看穿了酈清妍腦中所想,對方溫潤如玉般的聲音再次響起,&ldo;我自小如此,不怕冷的。&rdo;
回過神的酈清妍退了好幾步,與男人拉開了距離。&ldo;抱歉,打擾了公子雅興,還望公子莫怪。&rdo;說完,矮身一禮,也不等對方回答就要離開。
&ldo;姑娘且住。&rdo;男人叫住已經轉身離開的酈清妍。酈清妍無法,只得又轉過身來,見男人俯身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遞向自己。&ldo;這玉佩想來是姑娘的。&rdo;
酈清妍一看,的確是自己腰帶上佩戴的玉,想是鬆動了,方才跌坐時掉了下來。伸手接過,指尖相碰,只覺他的皮膚熱到燙人,心中驚駭,面上仍舊平靜,客氣地又說一句,&ldo;多謝公子。&rdo;然後幾乎是倉皇而逃。
男人看著那慌張離去的身影,愣了一瞬,良久露出一個自嘲似的笑容。
白梅林中的閣樓二樓的隔扇從裡面被無聲打開,一道暗紅身影飛出來,身形極快,只覺眼前一花,空中劃出一道暗紅長線,另一個男子已穩穩落在羊毛毯上。飛身出來的男子和之前的絕色美人長得極為相似,只是年紀看著小了三四歲,眉宇間卻更顯凌厲狠絕。
&ldo;她是誰?&rdo;暗紅色衣裳的男人問。
天水碧衣裳的美人搖搖頭,&ldo;不知道。&rdo;又猜測道,&ldo;莊夢玲今天開賞梅宴,也許是來參加宴會的姑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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