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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前,此書宣告停版後,就更是成為了天下武生夢寐以求的藏書,至今仍然千金難覓。
不得不說,明曇這個禮物,當真是送到了林珣的心坎裡頭。
眼見這小子捧著書愛不釋手,一身尖刺兒收得乾乾淨淨,明曇不禁撇了撇嘴,在心底默默感謝起了她母后的那位至交——也就是定遠大將軍的親女兒,儀妃娘娘華瑢。
自己上門去討的時候,後者還頗為驚奇,險些就要當場教明曇打木人樁了。
林家三人看起來都對禮物頗為滿意:林相打算將御墨放到書房好生保管,林珣拿著兵書不見人影,林夫人更是熱情地要親自去做點心。明曇這才終於放下心來,湊到林漱容旁邊,朝後者笑嘻嘻道:「不打算誇我兩句?」
「為何要夸您?」林漱容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都還不曾收過殿下的手信呢。」
這話聽上去酸里酸氣,倒把明曇說得乍然一愣。
然而細細回憶了一陣,好像她還真沒正式送過什麼東西給林漱容,頓時油然尷尬起來,「啊」了一聲,磕磕絆絆道:「這……這不是也沒個什麼時機……」
她如此結巴了一會兒,忽而想到些什麼,一敲手心,復又理直氣壯道:「大考之前送你的簪子,不也能算是禮物嗎!」
「……」林漱容手一抖,灑出幾滴茶水,相當難以置信道,「您那簪子,也能與今日的春州墨、兵法書、御膳模具相提並論?」
被對方如此震驚而譴責的眼神盯著,即使臉皮厚如明曇,也不禁頓生出幾分心虛。
但她想了想,還是深覺輸人不能輸陣,於是便揚起頭來,居高臨下的瞧著林漱容,看上去十分問心無愧道:「怎麼不能相提並論啦?那可是我堂堂永徽公主贈給你的金釵!虧你還是治《禮》的呢,竟會這般只知攀比,難道已經忘記什麼叫做『禮輕情意重』了嗎?」
聽完對方這番詭辯,林漱容無語地放下茶盞,嘆息道:「這話您竟也能說得出口……」
明曇本意只是想爭一口氣,但這會兒看林漱容滿臉無奈,好像是真心在嫌棄自己送她的禮物似的,心頭頓時無名火起,一把拍上面前的小桌,繃起臉道:「既然這麼不喜歡,那就還給我算了!免得讓那破釵子髒了你林大小姐的地界兒!」
林漱容頓了頓,睜大眼睛,被她陡然的怒火嚇了一跳,下意識皺起眉道:「殿下又是在發什麼脾氣……」
「我就是愛發脾氣!」明曇一口打斷她,咬住下唇,竟不知為何無端覺得有些委屈。
「你整天嫌我脾氣不好,做事衝動,那還和我在一處做什麼?若是礙著父皇的旨意,那便直說,我自會懇請他收回成命,保管不讓你沾染上半分麻煩!」
「……」
林漱容是真的未曾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調侃,居然恰巧點著了這小炸。藥包的炮捻子,讓對方結結實實地反將了一軍。
可眼下,對著這位表面上氣勢洶洶、實則看起來就像是快要哭出來的公主殿下——林漱容只能在心底暗暗嘆息,倒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哄唄。
「殿下。」
林漱容站起身來,輕聲說道:「您隨我來。」
話罷,她也不等明曇反應,便轉過身去,自顧自地走向了門外。
明曇懷著一肚子火撞到棉花上,猶豫片刻,攥了攥指尖,最終還是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二人穿過迴廊,轉了幾個彎,來到一間屋子之外。林漱容回頭瞧了明曇一眼,淺淺笑了下,推開房門沖後者道:「殿下請進。」
明曇深吸口氣,鼓著臉走進去,發現裡面陳設清雅,懸掛著素色幔帳,似乎是一間女子的臥房。
「你……」
明曇正要問問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