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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父亲抬起头“嗯，小于来了。今天天气太热，气压低，没去。去了也钓不到”

于秋生掏出支香烟给他点上，自己也抽了支，站在边上认真看着象棋残局。

苏琪父亲爱下象棋，在厂里排在前几名，逢年过节要参加县里的比赛。

苏琪母亲从小园子里出来“哦，小于来了，刚才还说，让苏琪去看看你。正好，我们马上吃饭”

于秋生问“妈，你们还没吃早饭呀？”

“星期天，起得晚，我们是早饭中午饭一起吃。一会陪你爸喝两杯酒。苏琪，快，上菜，吃饭”

家里今天倒也清静，苏琪几个姐没来，就四人吃饭，四方桌一人坐一边。

苏琪姐姐一般下午四五点钟到，帮母亲做饭，晚上一起吃饭。

苏琪二个姐夫钓鱼回来，会先到这里给岳父汇报钓鱼的战况。同时把钓到的鱼拿来共享，全家星期天晚上吃顿团圆饭。基本每周如此，苏琪母亲喜欢热闹，谁不来她会不高兴的。

于秋生现在经常来，很随便，叫吃饭就吃饭，不用客气。

他到大立柜底部的抽屉里取出小酒杯，到厨房间洗了洗，放到桌上。又从大立柜中间玻璃窗，拿出半瓶杜康酒，拧开盖子往酒杯里斟酒“妈，你要不要喝一杯？”

苏琪母亲微笑着“我可不敢喝”

于秋生坐在苏琪父亲身旁，端起小酒杯“爸，来，我敬你一杯”

只听到“呯”的一声，两个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于秋生感到很高兴，像得到了份特殊的待遇。

苏琪母亲坐在于秋生对面，脸上微笑和蔼可亲地说“小于，来，吃点菜”挟了一块鱼送到他碗里。

于秋生还有点不好意思“妈，我自己来”

接着苏琪母亲又说“星期天没事，多来陪陪你爸，喝两杯酒，一个人呆在屋里，有什么意思嘛”

于秋生笑了笑“我很少喝酒，有时家里有客人，不得不喝，才多喝点。平时喝不下去，喝了难受”

于秋生回话有点不尽人意，苏琪瞪他一眼。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说不想陪。。。。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好。

于秋生想表达的意思是，平时很少喝酒，说明自己不是酒鬼。只是说话的场合不对，今天不应该说这种话。

苏琪母亲知道他会喝酒，而且酒量还不小，让他陪老头喝两杯，一是想增进些感情，二是想让苏琪父亲高兴高兴。没想到于秋生不想喝，心里也有些不爽，没说话。

苏琪父亲端起酒杯“来，不想喝就少喝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喝尽量少喝”

苏琪母亲和苏琪脸上挂着微笑，低着头吃饭。

于秋生也觉得有些不妥，让他来就是要陪岳父喝酒的，自己倒把话给说出去了，无法挽回。想想刚才要是先答应，喝了再说，不想多喝再说，后悔自己真不会说话把头低下。

这种不会说话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苏琪提醒过他好多次，也打过好多圆场。刚才的微笑，其实也是原谅他，知道他说话直。

苏琪父亲说话更直，于秋生的话他倒不以为然，说了句“能不喝尽量少喝，洒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赞成年青人成天喝酒。

有时家人在一起议论于秋生不会说话的事，苏琪父亲倒不认为是不会说话。他说“那是老实，老实人说老实话”

苏琪父亲最讨厌老三女婿，油嘴滑舌，没一句真话。拐弯抹角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他到家里来，苏琪父亲很少正眼看他一眼。

苏琪三姐和三姐夫俩个是厂子弟，同班同学，一起下乡当知青。

苏琪三姐夫，聪明，但没用在正道上，下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