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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借口要给红云帮忙,不想陪着去,周春强不让,一把挽住了她的手,顺便在她胳膊上捏着摸着。马丽脸上掠过几丝绯红,胸膛起伏着,看样子是想发火,方梦袍忙朝她眨眨眼,马丽这才强颜一笑:
“春强,你越来越洋派了,这里的人看不惯这种做派的,到时编派出闲话来,我还怎么嫁人呀?”马丽嘟哝着。
“嫁不出去更好,到时嫁给我。”
周春强说着又在她腰上抓了两把。马丽白他一眼,试图甩手离去,但周春强那条强壮的手臂已箍桶似的将她箍住,她只好作罢,浑身不得劲地陪着他溜达。
三人沿着方家围转大半个上午,周春强一边和方梦袍聊着天,时不时还挑逗一下马丽,那边却丝毫不放松,经常是到一些角落落里察看,略带鹰钩的鼻子猎犬似的翕动着。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马丽和他谈起了春霞,谁知他眉一皱脸一板:
“听到她的名字就心烦,不要再提她了。她那么笨,我懒得管她的死活!也许……”
说到这,周春强蓦地住口,眼睛定定地看着围屋后的那排平房,接着他松开马丽,推门走进柴火间察看了一番,又到牛栏、猪栏边转了转,然后站在门外,仰头望着背后那座山出神。方梦袍和马丽正暗自着急,周春强忽然指着山坡道:
“梦袍,你这屋子还好不住人,有些危险。你看这上头的泥土松了,雨水多的话有可能会滑坡。”
“放心,这是座石山,只有上面一层薄土,下面全是石头,你就是想挖还挖不倒呢!”方梦袍语带双关地说。
周春强开始问一些方梦袍以前在红的事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周春强直直地冒出一句话来:
“梦袍,你不怕游击队的锄奸队?他们挺厉害的。”
接着详细地说到某地的叛徒被锄奸队砍了头,某地悔过自新的赤卫队长被人放火烧了屋,又有谁被锄奸队灭了门,听得方梦袍心里七上八下。
方梦袍知道周春强说的俱是事实,前些日子他和方令华家的屋外也被贴上了锄奸队的告示。方梦袍让方令华尽快与锄奸队接头,免得自相残杀,但这支锄奸队好像是外来的,要么就是本县东区的游击队,方令华一时联系不上。敌人构筑的堡垒线将本地的游击队分割在东西两个区域活动,彼此间联络很少,东区的游击了队对他们这边的情况不了解。
由于涉及的伤员多,方梦袍奉令“自新”的事,只有方令华、红云、马丽、茶姐、茶姑和阿芳知道内幕,周围的人不知就里,锄奸队肯定也不明内情,如果他们来真格的,事情就难办了。这段日子方梦袍和方令华可谓内外交困、噩梦连连,有几天早上起来方梦袍发现自家门上被糊了猪屎,方令华家的墙上也神秘地盖上了血手印,吓得茶姐不敢让两个细鬼出门。
这些事情方梦袍从不在红云和马丽面前说起,这会儿听周春强提起这些事,脸上多了几分忧虑。马丽知道猪屎和血手印的事,但她不晓得锄奸队有这么厉害,不由惊白了脸。当周春强去粪寮解手时,马丽扯着方梦袍的衣袖着急起来:“方哥,万一,万一他们搞错了,怎么办呀?”
“嘘!”方梦袍指指不远处的粪寮,让马丽不要说这件事,免得隔墙有耳。饶是如此,周春强仍听到了一耳朵,他的声音挟着股秽气飘过来,“马丽,谁搞错了什么呀?”
红翻天 第三十八章(7)
马丽忙说:“还说呢,都怪你!现在村里好多人讲你是我老公哎。”
“本来就是嘛,你羞什么?”周春强人还在粪寮里,嘴却不闲着,“这几天我们干脆把事办了,我就住这不走了。”
方梦袍无心听他俩打趣,转身从墙角拿起竹粪夹,将几堆略干的牛粪夹到路旁的草地上。马丽猛然看见牛粪下有半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