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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舒梓蕎利落轉身。
原本在窗邊應對電話的人驀然怔愣了一下,他突然轉頭,眸子冷冷看著那個纖細翩躚的背影:「你說什麼!」
舒梓蕎停步,回頭,堅定看著他:「我說得很清楚,離婚!」
顧聖易直接掛掉電話,臉色陰沉看著她:「舒梓蕎,我給你膽子了是吧,你低頭看看你現在從頭到腳,哪一件不是靠我才得來的,離開我?你膽敢!」
舒梓蕎一腳踢掉腳上的星光高跟鞋,迎頭直面他的目光:「就這些?我不稀罕,我舒梓蕎選秀出身,可以一路從小白拼到影后,就算再來一次,又有何妨,你攔不住我!」
「我不許!」顧聖易忽然幾步衝上來抓住她纖細雪白的手腕,「你是我顧聖易的妻子,哪兒都不許去!」
吻像暴風驟雨般的落下來,沒有半分柔情、繾綣,只有瘋狂的霸道、占有,舒梓蕎一雙美目又驚又痛的狠狠瞪著他,想推開他,可根本毫無作用。
整個人被忽然扛起,顧家公館的二樓走廊上每一個傭人在看到那個大步走著的身影,還有他肩頭又蹬又踢的小影時都遠遠避開。
臥室的門被很大力的踢開,舒梓蕎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禮裙盡碎,下一刻已經被重重壓住,冰冷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落眼角,她的聲音沙啞絕望:「顧聖易,你就是個混蛋!你根本不愛我!根本不愛我……」
深夜,天邊一道蒼藍色的閃電划過夜空,驚雷滾滾,這雨終究還是下起來了。
舒梓蕎身上穿著剛剛顧聖易那件寬寬大大的銀灰色襯衫,墨發披散,赤著腳,走到書房。
原來書房的窗不知何時竟被風拍開了,雨水灌進來,剛剛散滿桌面的資料被打個半濕,舒梓蕎滿面驚慌,急忙用手和衣袖去擦資料上的水。
她要離婚的,這些資料很重要。
舒梓蕎正擦著,看到其中有一沓被列印好的微信聊天記錄從裡面掉落,那是她的弟弟舒彬和顧聖易的聊天記錄,記錄不長,只有短短三句話:
——舒彬:「顧總,有個事我們全家都挺好奇的,顧總為什麼會喜歡我姐?」
——顧聖易:「因為她和一個人長得挺像,有問題嗎?」
——舒彬:「沒問題。」
舒梓蕎怔怔看著,忍不住唇角牽動,冷笑,剛剛被吻破的嘴唇又湧出血來,一股血腥味瞬間瀰漫舌尖。
舒梓蕎低頭繼續整理資料,那一雙原本晶瑩美麗的杏眼裡,此時連剛剛的憤怒交加都沒有了,只如失去太陽的天空一般,只有散不盡的黑暗與絕望,永遠透不過光……
身體忽然震動了一下,舒梓蕎猛然驚醒,睜眼,原來,剛剛是夢。
馬路上疾馳的保姆車裡,舒梓蕎回憶著剛剛那個和事實毫無二致的夢境再一次感覺頭痛欲裂,從那一天開始,這個噩夢便始終如鬼影一般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她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助理小安從后座遞來一瓶水:「舒姐,又做惡夢了?」
舒梓蕎咕咚灌下幾口涼水:「剛剛我好像隱約聽到你在講電話。」
「是周律師,」小安踟躕著開口,「他說您之前給他提供的名單里,沒有一個人願意出庭為您童年曾遭受過父母虐待的事情作證,所以,您想斷絕親子關係的主張,恐怕勝訴的希望不大。還有,他說……他想辭職。」
「又辭職?」舒梓蕎聲音高了幾度,「是因為懼怕顧聖易的施壓嗎?」
「理由,他沒說。」
舒梓蕎冷笑一聲:「還會有其他理由嗎!小安,繼續幫我找新的律師,放出話去,不管多貴我都願意請,只要他能幫我打贏官司。」
小安先是點點頭,半晌,終於忍不住抬頭道:「舒姐,要不您再聯繫一下季哥,季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