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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十個靶盤,只七八個被擊中。
石台上的眾將滿臉恥笑。
薛濂咬著牙,臉色很難看。
第六輪上來,依舊是第五輪的亂象,一窩人亂鬨鬨的上來,一陣亂射,又亂鬨鬨的下去。
到後來越來越不像話了,第十輪的時候,居然有軍士連彈丸都裝不上,即使裝上彈丸的,砰砰砰打出去,硝煙繚繞,二十個靶盤只有一兩個晃動了一下。
薛濂終於是忍不住了,衝上去拎著皮鞭,將兩個連裝彈都不會的軍士踹倒在地,連抽帶罵。
石台上的眾將有人已經笑出聲了。
朱純臣和徐允禎也有點幸災樂禍,薛濂雖然是神機營主將,但卻不是他們的人,而是前任京營總督李守錡的親信。李守錡雖然不是京營總督了,但影響猶在,因此,薛濂並不鳥朱純臣和徐允禎,平常跟他們兩人走的也不近。
第20章 陽武侯薛
「當!」
一聲鑼響。
射擊停止,朱慈烺從石台上走了下來,田守信和李若鏈跟在他身後,一左一右,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朱純臣徐允禎陳新甲還有其他眾將也都跟了下來,眾人都知道薛濂要倒霉,隱隱都是看笑話的心態。
「薛濂,這就是你練的精兵嗎?」
朱慈烺面若寒霜。
薛濂臉色陣青陣白:「殿下,我營中近日多有痢疾,軍士們力弱不能持……」
「你營中幾日一練?」朱慈烺打斷他的話。
「稟殿下,一日三練。」
「那一日打幾槍?」
「一槍。」薛濂咬牙回答。
真是死鴨子嘴硬,不到黃河心不死,都這樣了,居然還狡辯。
朱慈烺冷笑一聲,邁步走到神機營的方陣前,目光一掃,冷冷問:「你們誰能告訴本宮,你們平常幾日一練,一次又打多少槍?」
軍士們不敢言,都低下頭。
他們不敢騙太子,但薛濂是他們的主將,是侯爺,他們也不敢忤逆,所以只能默然。
「沒有人說話?難道我威震天下,當年曾隨著成祖文皇帝征戰漠北,掃平北元,無人能擋的神機營,到了今日,竟然連一個敢說真話的人都沒有了嗎?」朱慈烺厲聲而叱。
神機營微微騷動,但還是沒有人敢說話。
薛濂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涔涔而下,他睜大了眼,死命的瞪著麾下的軍士,意思是誰敢胡說八道,老子就要他的命!
朱慈烺等待著,他就不信,一個薛濂能把神機營的天都遮了。
「回稟殿下。」
終於,一個二十多歲的百戶猛地拱手,朗聲道:「我營中一日一練,但只練架勢,不練實彈,實彈十日才得打一次!」
「魏闖!你胡說什麼?」薛濂暴跳如雷。
「你閉嘴!」
朱慈烺真想一個嘴巴抽過去,但忍住了,只冷冷呵斥一聲,李若鏈帶著兩個錦衣衛箭步上前,架住了薛濂,防止他狗急跳牆,薛濂卻依然在吼:「魏闖,你敢誣陷本侯爺,就等著被斬頭吧!」
「我沒有誣陷!」叫魏闖的百戶已經是豁出去了,他昂著脖子說:「我神機營自從薛侯爺成為指揮使後,就取消了晨練和晚練,只保留了午練,至於鳥銃,平常都是空槍空彈,大夥做做樣樣罷了,只每月的月初月中和月底,才有一次實彈射擊的機會,至於佛郎機炮,一個月才能打上一次,臣魏闖說的都是實話,如有一句虛言,願接受殿下最嚴厲之懲罰!」
朱慈烺點點頭,對魏闖的表現很是滿意,這個魏闖,就是剛才第一支六十人隊的長官,他手下的六十人,都是神經營的精銳,靶盤命中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且魏闖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