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有宝刀一柄,以赠府尊(第2/2 页)
是恩相养子,按理,你我也算有些渊源,本府也有责教你为人之道。”
“你且听好了,圣贤曰:君思不出位,耻其言而过其行。”
“你可知何意?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一小小孺子思虑,说大话空话容易,要有与其相匹配之行却难,言不可过其实,你记住了。”
简而言之:没本事,别瞎吹牛,丢人。
沈仙不怒反笑,这老头儿记仇呢。
不等他答话,又听伍尧臣开口道:“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辈份论,你虽是非晚辈,但你亦非王家子,王家收容你十八年,于你虽无长幼名份,却有长幼之实。”
“为人者,断不可不孝不悌,你且好自为之吧。”
这话一出,就已说明他对沈仙所求之事早已料到。
伍尧臣说完,便挥了挥手,低下头去,拿起一卷公文,显然是送客之意。
沈仙笑了笑:“府尊刚正之士,纯直君子,不欲用此偏锋,却自有人贪其利刃,必欲用之。”
“王家大婚之日,府尊当见分晓,望府尊早有准备,朝野大乱之时,不至于无措失据,波及京城百姓。”
说完转身便走。
片刻,公人来报:“府尹,他走了。”
公人微微犹豫,还是忍不住问道:“府尹,那人便是老相爷传说中的养子?府尹大人您为何……?”
伍尧臣抬起头:“怎么?你也以为本府不念旧情,忘恩负义?”
公人知他脾性,也不惧,笑道:“府尹为人之正,天下皆知,怎会如此?”
伍尧臣目光闪烁,没有为他解疑的意思,手抚长须:“连老夫在内,所有人都走眼了,这位小东阁……”
旋即又摇了摇头:“到底还是稚嫩了些,既知藏拙,何不就此安分守拙,虽是一时屈身折腰,却尚可换来一世安乐,如此锋芒展露,怕是难有善终……”
沈仙虽然展露出不同于传言的谈吐,但伍尧臣并不信他能改变什么。
“你替老夫安排,王家与净明宫结姻之期,老夫要去道贺。”
伍尧臣吩咐道。
沈仙想做什么,伍尧臣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即便沈仙谈吐之间,展示了几分出人意表的才华,却不过小道,小孩子把戏,上不得台面,也于事无补。
在他看来,一个出身卑微入的假子,入赘净明宫,未尝不是最好的出路,这也是老相爷许多门生故旧的想法,否则又岂容王家胡来?
但终究是恩相养子,他可以不在意沈仙的小孩子把戏,但对方找上门来,他却不能当真视若无睹,多的做不了,却总要保他一命。
他既到场道贺,既可为那孺子托托底,不致有不忍言之事,同样的,也是表明了立场,这桩姻亲,他是认可的,也能就此断了此子心中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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