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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 這世界上哪裡還能找到比這一行更能夠正大光明「行渣」的工作呢？

——摟腰。

少年臉色緋紅，結結巴巴的伸出手，問她擱在哪裡比較合適。

「你怎麼這麼緊張？剛才璐璐告訴我說你和其他女孩子搭檔拍照從來都不緊張, 是我比較可怕嗎？」阮璃笑著逗他。

「不是不是！是我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可以和偶像一起拍廣告，我……」

對方口中的偶像兩個字讓阮璃心花怒放, 糊了這麼長時間，她居然也成了別人的偶像了。

雖然逗他另有目的, 但她也因此放軟了語氣：「不用緊張, 來——」她朝他伸出手。

鍾玥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 伸過抖抖索索的手，任由她拉著，擱上她纖細的腰身。

「很好，小玥表情放鬆點，自由發揮啊！」攝影師一邊從鏡頭裡查看角度, 一邊朝兩人喊著，「小璃來個甜美的笑容, 側頭側頭, 對！靠著他，好——」

阮璃側頭輕輕靠在鍾玥的肩膀上, 垂眸淺笑，視線餘光不著痕跡的瞥過攝像師身後不遠處的高大身影。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安安靜靜站在那裡，筆直修長, 就像雕塑一樣。

——對視。

鍾玥雖然才十七歲，但身高已經有180了，年輕的男孩子，肩膀還未長闊，身形纖長，腰身緊窄，站在她面前，垂著眼睛，視線不知道該往哪裡落。

偏偏攝影師還在那裡叫：「小玥眼睛別晃，都拍到眼白了，怎麼回事呢！」

阮璃指著自己鼻尖，抬頭逗他：「你看我這裡是不是長了顆痘痘？」

鍾玥很仔細的看了又看，「沒有啊。」

「那這裡呢？」她又指指眉心，「粉有沒有卡？」

「沒有，你……你皮膚很好，不怎麼卡粉。」

阮璃心想她當然知道自己皮膚很好，這不逗他看自己麼。

摟腰、對視、摟肩、手把手彈吉他……一系列不算過分，但又曖昧四溢的拍攝結束後，阮璃心情大好的收工了。

攝影棚里，早就沒了祁湛的身影。

偉倫見狀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一行人收拾了東西離開，阮璃拿著手機查看本地美食，邊走邊不時問偉倫和黃穎的意見，難得來一趟b城，她想吃點當地特色的美食。

「明天還有拍攝。」偉倫提醒她。

「我就吃幾口……」她抱怨了句，卻見偉倫停下腳步，「怎麼了？」

她問了聲，順著他的視線朝前看去。

攝影工作室的專用停車場內，之前載她過來的黑色廂型車依然停在原來的地方——但這不是重點，祁湛不見人影后，她就沒打算繼續坐他的車，也沒想繼續住他定的酒店。

但她還有一些東西在車上，原想著下來看一眼，如果車不在，她就回酒店收拾下東西換地方住。

可現在，不光車在，人……也在。

大約是知道他們下來了，廂型車的電控門緩緩移開，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率先露了出來，隨後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車外的光隨著車門移開一點點透進去，男人睜開眼，側頭朝她看過來，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問道：「玩的開心嗎？」

這樣都能忍？？

阮璃用力揪著衣服上的毛毛——她今天穿了件翻毛的長外套，一煩躁手就忍不住去揪上面的絨毛，她此刻心裡不光只是煩躁。

如果今天祁湛當場翻臉質問，或是做出其他行為，她可能還沒什麼感覺。

但他中途離場，末了卻候在車裡這樣似笑非笑不怒不惱的問一句，似乎又讓她之前的種種成了無用的瞎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