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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聽這話皺了皺眉,送不送禮是旁人的心意,而紀姝這般張口討要卻是失禮了,許氏連忙責備女兒道:「姝兒,不得無禮。」
溫映寒卻是笑了笑:「無礙,妤姑娘打開看看就明白了。」
這下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枝枝身上,更確切的說,是她手裡那個小匣子上,枝枝愣了愣,只好將匣子打開。
——裡面是一支珠釵。
枝枝瞭然,溫映寒定是知道了昨日及笄禮她沒有冠朵一事,所以送了這支珠釵算作安慰。
溫公子果然是個很會為人著想的人,枝枝抬起頭笑了笑。
紀姝自覺理虧,便不再多言,倒是許氏和溫夫人似乎察覺出什麼,一個看了眼溫映寒,一個看了眼枝枝,兩個人都若有所思。
溫家見過紀家後,還要去見過其他的世家,略坐了會兒便告辭了。許氏見時間差不多,便想著帶女兒回去了。
只是這時,又有幾人朝廊亭中走來。
許氏定睛一看,見是傅夫人,傅家是這次春日宴的東道主,許氏便是要走,也是要和傅夫人打聲招呼的。
傅夫人身後還跟著兩個男子,枝枝只瞥了眼便低下頭,那是傅庭華和謝翼。
傅夫人帶著兒子進來後,兩家人見了禮,許氏對傅公子熟悉,卻並不熟悉謝翼,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掃視著。
傅夫人只好主動介紹著:「這謝公子就是咱們今年的新科狀元,如今跟著我們家老爺在翰林院做事,我這個做師母的也想著多照顧著他些。」
謝翼一年前拜傅學士為師,這一年多來跟傅家的關係都十分密切,不僅和傅庭華形同兄弟,傅夫人也將他看做自己的兒子。
她心疼著謝翼年紀輕輕喪父喪母,一個人奮鬥到這個地位,卻還沒個家室,便想著也替他多操些心。
許氏早上方才聽聞過謝翼的悲慘經歷,對他倒是也心生同情,又想著他未及弱冠便中了狀元,模樣看上去也周正,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人選。
問了他幾句話,謝翼皆能不卑不亢地回答,許氏也不禁點了點頭。
兩家人又坐了會兒,見天色不早,許氏便要帶著女兒跟傅夫人告辭了,傅夫人也客氣,起身送她們到門口。
許氏和傅夫人一行人走在前面,枝枝默默低著頭跟在身後,跟謝翼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待到一行人走到門口將要分別時,謝翼忽然趁人不注意湊近了枝枝,在她耳邊快速又低聲說了句:「晚上等我。」
枝枝:「???」
謝翼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又不動聲色地退了回去,站在一邊笑得像個正人君子,枝枝怒瞪著他,他也沒反應。
直到上了紀家的馬車,枝枝的心裡還怦怦跳著。
馬車行駛在路上,三個人顛簸了些,都沒有講話。許氏扶著額頭想了想今日之事,忽然問枝枝:「妤兒,你覺著那謝公子如何?」
枝枝還在為方才謝翼那般話語擾亂著心緒,突然被許氏這麼一點名,她來不及做出反應,只得隨口道:「方才站的遠,看得也不甚清楚……」
許氏點點頭沒多想,以為女兒只是害羞,她雖然方才接觸覺著謝翼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想著他的經歷著實艱難了些,命途恐怕還是有些坎坷,枝枝流落在外受苦了十多年,她只想將枝枝嫁入鐘鳴鼎食的富貴之家享享清福。
這麼思慮著,她便又想到了溫映寒,溫家之前也是許氏一直看好的人家,兩家人走得近,在枝枝沒有回來以前,許氏一直是想著將紀姝許配給溫映寒的。
可是今日這一見面,她卻是覺著,溫映寒心裡似乎對枝枝的關注多一些,對紀姝怕是沒那個想法。
這倒是讓許氏發愁了……
枝枝回府以後梳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