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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穗道:&ldo;午間時回去,老太太見奴婢事敗,便說了要立即替奴婢在家奴中擇一個做夫婿。奴婢能理解老太太想留奴婢的心,可奴婢離家多年,也實在想念家中父母親人。&rdo;
這份骨肉親情傅灼倒能理解,只是,對秋穗算計了老太太、對老太太陽奉陰違的這種行為,他也實在不能苟同。
&ldo;你來伺候我,老太太對你抱以了厚望。若日後放你出了府,你就不怕她老人家會失望?這點難道你就沒考慮過?&rdo;
面對傅灼的質問,秋穗自也有話等著他,秋穗說:&ldo;郎主有所不知,老太太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盼著郎主您能早早定下一門親。即便不能先定下親事,但身邊若能先放個貼身伺候的婢女,於她老人家來說,也是心裡的一種安慰。奴婢會好好侍奉郎主,以先寬了她老人家的心,待日後郎主您定親了,想來屆時老太太心裡頭會很高興。待那時就算奴婢不能留在她老人家身邊了,想她老人家最多也就是遺憾點。&rdo;
又說:&ldo;奴婢不會一直瞞著老太太,奴婢會尋個合適的時間好好同老太太說此事。只是眼下,奴婢同郎主可各取所需,且還能讓老太太高興,又何樂不為呢?&rdo;
傅灼這才發現,眼前之人或許比他想像中還要伶俐聰慧許多。她很知道怎麼為自己打算,怎麼為自己爭取,但又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至少會給彼此留點情面在。
雖有心機,但也還算是個有底線的人。
若她有分寸,人也本分,暫且先留她在身邊侍奉著,也沒什麼不行。
該問的問完了,傅灼便喚常拓進來,讓他安排秋穗。秋穗其實很想再壯膽問一問他心裡對此事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但又覺得今天自己壯膽的次數已經夠多了,便有些不太敢。
不免也會想,至少他沒一口拒絕便就是好事。至於之後最終他會怎麼做,餘下來還有這麼多日子,她總有能探得他心思的一天,倒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所以秋穗最終什麼也沒再說、沒再問,只朝他行了退禮後,便默默跟著常拓踏出了屋門。
因傅灼還未立室,修竹園內尚還沒女主人,所以傅灼平時基本不怎麼回後院歇下。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書房忙公務忙到夜深後,直接就歇在了書房。
他歇在前院自然是前院伺候的人多,所以這種情況下,常拓並不好將秋穗安排去內院侍奉。
而前院伺候的奴僕中雖然也有婢女,但卻沒有貼身侍奉的婢女。郎主身邊跟著的最多的,都是如他一樣的漢子小廝。小廝們再忠心有為,可在有些事情上,卻總是不如姑娘家體貼周到的。
常拓跟在主子身邊多年,自然也極希望他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在。所以恰好趁著這次老太太送人來的這個機會,常拓便把秋穗安排在了書房伺候。
老太太的意思,名正言順,事後郎主也不好說什麼。
而對秋穗來說,能在主子身邊近侍,總比被打發得遠遠的好。隨身近侍,能表現的機會多,表現的機會多,&ldo;立功&rdo;討賞的機會也就多。到時候,郎主念在她知情識趣又盡心盡力的份上,未必不會給她一個贖身回鄉的恩典。
秋穗心內這樣盤算著,便聽常拓又在耳邊提醒她說:&ldo;雖然秋姑娘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必知道分寸,但我也還是饒舌再多言幾句。書房分內外兩間,外間是郎主閒暇時所呆的地方,你可以常出常入。但內間若無吩咐,萬不能踏足一步。只要能時刻謹記著這個,其它一切都好說。&rdo;
秋穗認真記在了心裡,忙致謝說:&ldo;多謝常管事提醒,我心內記下了。&rdo;又說,&ldo;我是在老太太身邊伺候慣了的,但還是頭一回伺候郎主,我是這修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