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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貫像是十分懊惱於自己的愚笨似的說著。
&ldo;也就是說,國領被殺的時間正是他計劃殺死布田的時間。&rdo;
&ldo;原來如此。我大致明白了一些,不過,還沒有完全領會。您的意思是說:國領信上寫的他搭乘十九時二十五分出發的列車這件事是謊言嗎?&rdo;
&ldo;當然是謊言。這樣講吧,事實上殺人犯本來應該是國領。他知道,這種事稍有差錯就會把自己送上絞刑台,因此,他在偽造不在場證明方面是非常謹慎的。講到這裡,或許你已經意識到了,令警衛值班室里的時鐘停在六點二十分的人正是國領。&rdo;
丹那腦海里回想那座黑褐色的多邊形老鍾,耳底還仿佛聽到了松雞的叫聲和松濤。
&ldo;我在去溫泉的途中下了車,返回到茅之崎時,我順便去見了遠東造紙廠的那位警衛。他說案發當天傍晚有人扔石子打工廠的門燈,於是他跑出大門去尋肇事者。扔石頭誘出警衛的人無疑是國領,與此同時,勢必也是國領趁警衛離開的機會偷偷溜進值班室弄停鐘擺。那家工廠一到晚上就沒什麼事,警衛讀他喜歡的話本小說入了迷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他回到值班室之後並沒有立即覺察到鐘擺出了問題。當然,到了晚上九點才發現,這確實也太粗心了些。&rdo;
&ldo;仔細想想,那警衛確實很有可能這樣子。&rdo;
丹那露齒笑了起來。
對於以前拜訪過那家造紙廠的丹那來說,他能清楚想像出當時的一幕幕情景;躲藏在暗處的國領朝門燈扔出石頭,以及不明究里衝出牆外的警衛的每一個動作似乎就在眼前。趁此機會悄悄溜進值班室弄停鐘擺的國領,其動作就像倉鼠一般敏捷。
稍許之後,警衛嘟噥抱怨著返回值班室。他看也沒看那座老鍾一眼,而是逕自又重新沉浸在岩見重太郎(註:日本戰國時代的武將薄田兼相,別名岩見重太郎、隼人正。)或其它什麼故事之中去了。
在暗處躲藏數分鐘之後,國領算準時間,裝出一副剛剛走出職場朝大門口走來的樣子。他刻意弄響腳步聲讓警衛能聽見。
&ldo;哦,國領先生加班啊?&rdo;
&ldo;是啊。工作積壓了一大堆。唉,肩膀好酸!&rdo;
情景回顧至此,丹那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快速瀏覽了自己記錄的文字,伸手拍了拍正仰頭遠眺天鵝的鬼貫的手腕:
&ldo;有一點我實在弄不明白。就算他乘坐的不是十九時二十五分的列車,而是之前的某班列車,他也不可能在兇案發生的時間內到達東京。退一萬步講,哪怕他就是在鐘擺停止的晚上六點二十分離辦廠,他最快可以搭乘的列車也是六點三十八分那個班次。該班列車到達東京的時間是七點五十分。這時布田不是應該剛在藍鳥酒吧喝完他的威士忌嗎?&rdo;
&ldo;不,不是這樣。你不能再拘泥於你的那些記錄。&rdo;
鬼貫當即否定了他的想法。
&ldo;好吧,你仔細聽我說說。國領弄停時鐘的目的是給自己錯過十八時三十八分以及十八時四十七分的列車找藉口。這個分析還說得過去吧?&rdo;
&ldo;說得過去。也就是說,他此舉是要給大家造成一種印象‐‐他只得搭乘下一列也就是十九時二十五分的列車。很明顯,他是在製造虛假的不在場證明,讓自己離開茅之崎的時間看起來更晚一些,讓人在邏輯上誤以為他根本不可能在兇案時間抵達案發現場。是這樣嗎?&rdo;丹那繼續問道。
&ldo;正是這樣。這是比較常見的詭計,不過,識破這套詭計的人往往容易過早安心,卻從而放過了隱藏在詭計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