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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沒動,只是微微側頭看向門的方向,靜靜等人出現。
少女倏然落入眼中,一襲青衣長裙,素淨典雅一如往昔,
溫香軟玉,纖細若柳。
謝彥辭站起身子,似專程為了某件任務而來。
他直接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枚小小木匣,遞給她,並未開口。
沈驚晚有些詫異,半晌後合上驚訝的唇,遲疑道:「送我的?」
說不驚喜是假,只是更多卻是驚。
卻聽謝彥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痛快,他冷聲道:「他讓我給你的。」
這幾年,他再也沒有喊過謝候為父親,只是以「他」那般稱呼著。
沈驚晚剛要打開的手頓住,她笑了一下,轉手合上遞給身後的丫頭,只是柔柔道了句:「替我謝謝謝伯。」
聽他口吻,大抵是被謝候派來的,或許是逼,更合適。
謝彥辭嗯了一聲,抬腳要走,沈驚晚突然喊住他,猶豫了片刻,問道:「你沒話同我說嗎?」
謝彥辭步子微頓,揚袂翩躚,風穿堂而過,帶起他腰間玉帶。
周圍的下人別開眼,裝作各忙各的。
沈驚晚走到他身邊,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難得的,謝彥辭沒有拒絕她,只是跨步朝著府門走去,便是允了的意思。
沈驚晚急忙跟上。
貼身丫頭要跟,銀硃急忙拽住她,搖了搖頭,眾人心知肚明,也就各自忙去了。
兩人避開擁擠的巷道,走到了人跡漸少的巷子,右手邊是烏河,水流不如小時候清澈,也不如小時候那般湍急,像一個暮年的老人,水聲變得平和,一如沈驚晚的心,開始趨向平靜。
謝彥辭腿長,走起路來也快,沈驚晚跟不上,只能兩步一小跑,走路帶喘,她低頭看路時心跳如雷,終於一股腦將話問出口:「昨天,你在做什麼?」
她有千萬句詰問,結果搜腸刮肚,只能吐出這麼幾個字,連著一點重話都不敢說。
指尖掐的發白,她想,謝彥辭會找什麼理由來解釋?不免侷促。
沒關係,只要有一個理由,丁點的理由,她都會好受許多,她就會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謝彥辭步子忽然放緩,偏頭掃了一眼沈驚晚,眼神掠過她低垂的頭時,回的很隨意,就好像根本不是什麼要緊事:「昨天同人有約。」
幾個字,輕飄飄的,落在沈驚晚耳中,格外刺耳。
原來一直以來,在乎的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以為他會想辦法解釋,到底他連騙都不肯騙。
謝彥辭聽不到回應,步子頓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首看向沈驚晚,問道:「昨天是河燈?」
沈驚晚捏緊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掐的很用力,她試圖呼口氣平穩心緒,旋即抬頭看向謝彥辭,故作鎮定,笑的風輕雲淡:「嗯。」
謝彥辭愣了片刻,也不過一瞬,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等了很久?」
沈驚晚快步超了謝彥辭,走在河邊回的很慢,聲音很低:「我有事,也沒去。」
她說的坦然,其實心裡早已翻江倒海,甚至有些好奇,他若知道她沒去,會如何做想?會不會有一絲半點的吃味?
可是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謝彥辭沒有吃味。
他只單單嗯了聲,再沒一點解釋。
如此明顯的謊,他究竟是看不出還是根本不想看出?
沈驚晚遍體生寒,三月春刀變得鋒利冷峻,剜著她的心,她笑的肩膀發顫,很輕很輕地吸著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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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見二人沒什麼好說,便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驚晚的步子僵在原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