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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遠是將兵長史,官職不大,不過是領著這群左右衛聽從將軍、大將軍的指揮做事,絲毫不及世子爺的威名。
按理來說,他其實不必自己去闖拼,只管等著襲爵便可,偏不知他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自己去闖,闖來闖去,闖到了顧將軍手裡,成了將兵長史。
這也是他同顧卿柔結仇由來。
沈驚晚搖了搖頭,伸手扯住好奇心很重的文時月,道:「既然兄長叮囑叫我們早些回,我們就回去吧,別管那邊做了什麼。」
文時月雖然不願意,卻也別無他法,周圍的人紛紛收了風箏,興致缺缺,空中瞬間清明了起來。
又從嘈雜中恢復寂靜。
謝彥辭抬腳欲走,一轉身,卻撞上了沈延遠,沈延遠手摁在刀上,同謝彥辭見面時,分外眼紅。
冷笑道:「真難得,謝小侯頭一回有雅興,竟叫我們給耽誤了。」
謝彥辭淡聲道:「沈長史。」
狐目對鷹眸,如同虎與蛇,虎視眈眈,一觸即發。
第11章 自重
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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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晚與文時月同坐馬車,剛到文府門口就聽文時月驚呼了一聲:「不好,我珠釵不見了。」
沈驚晚順著她的手看去,好像是來的時候瞧見一枚髮簪。
思及二人已經到了文府門口,便聽沈驚晚道:「我替你去找找,你別著急。」
於是她放下文時月後,又重新命馬夫回了義寧。
此時場內二人,冷眼相對。
沈延遠冷冽的眸光掃過謝彥辭全身,譏諷道:「我竟是沒想到謝小侯喜歡這種活動,往年可沒見您出來過。」
他替沈驚晚翻起舊帳。
謝彥辭背手立在他面前,兩人身後是離場的人群,如潮水散盡。
賀游在一旁,有些侷促,為了緩和氣氛,便笑到:「世子今日怎麼突然帶左右衛來了義寧?若是有事,世子先去忙吧。」
沈延遠掃過賀游:「這件事與你無關,賀家公子沒事,不如先走一步,我還有事與謝小侯要說。」
旋即收回視線,睨著謝彥辭,仿佛幾世仇人。
賀游笑道:「世子不是奉命前來辦事麼?如此可不就耽誤了您,不如我與謝小侯先走?」
他是真怕兩人鬧出什麼事,畢竟還是這個關頭,兩家剛互生嫌隙。
沈延遠並不與他廢話,只聽沈延遠一聲令下:「清場,閒雜人等不肯走的,直接拖出去。」
很快的,就有兩衛軍將賀游一左一右架起來,賀游撲騰道:「放開我,放開,再不放我要動手了啊!」
「襲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丟出去!」
賀游就這麼被一左一右駕著拋出了場內,他站穩,想要尋個縫隙再鑽進去,卻被一群左右衛攔的嚴嚴實實,身旁是兩個長隨。
「完了完了,今日這是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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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有話直說。」謝彥辭意外的打破了冷硬的氛圍,他站在沈延遠面前,微抬下頜。
沈延遠冷笑,捏的拳頭咯吱作響:「姓謝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原先是小晚兒在,我不好叫她難過,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我沈家姑娘也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謝彥辭不言語,沒回他。
這番舉動算是徹底惹惱了沈延遠,他丟了手中的武器,抬起拳頭就衝著謝彥辭門面砸了過去,
周圍的左右衛連忙將謝彥辭圍住,卻聽沈延遠冷冷道:「你們讓開,不需要你們幫忙!去找人,找到告訴我。」
眼見著拳頭就要咂上去的時候,卻見謝彥辭一個微微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避開,叫沈延遠撲了個空。
他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