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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的步子頓住,側頭抬眼冷冷看向他,眸中一片冰涼,帶著閃爍的光,其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侯爺不必這種眼神看我,若是沒事,我先走了,五皇子還在等我,告辭。」
謝彥辭站在空空蕩蕩的石階上,心裡有種被羞辱過的鈍痛,那麼多人問他,他用什麼身份?
沈驚晚也問,憑什麼。
是啊,他憑什麼?
忽自他唇齒中溢出一陣冷笑:「好啊,隨你好了,你與誰好,與我何干,真是狗拿耗子。」
「主子,您怎麼同燕先生很不對付的樣子?」身邊的貼身隨從忽然問道。
他被問住,卻有些找不出話說,半晌解釋道:「我同他有什麼不對付?我只是看沈二傻,怕她日後吃虧,就算再無瓜葛,我也與她自小相識。就你說,燕君安是好歸宿麼?」
這話卻越發欲蓋彌彰,便是沈驚晚傻,與他何干?自小相識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那麼多年他都在冷著她,現在倒是想起二人自小相識?
貼身隨從搖了搖頭,因著年紀小,說話也口無遮攔,不夠圓滑世故:「小的不知,只是看燕先生那樣子,對沈二姑娘的確是付了真心的。」
這話忽然扎中謝彥辭,他惱道:「放屁,他那是饞沈二的手藝,饞她點心呢,好平白撿個廚娘。」
說這話時,口中似乎有了在菩提山上吃薯餅的回甘,竟在這等子關頭喉結滾了滾。
他才發覺,自己對沈驚晚竟是一無所知。
他不知她手藝好,他不知她會作詩,他只是知道她叫沈驚晚,是個小哭包,不愛乾淨愛捉蟲,還很會鬧
隨從又道:「不過主子,現如今您與沈二姑娘也已退婚,替她攔了桃花,總不好叫沈二姑娘就這麼一輩子吧?」
謝彥辭前腳吃了燕君安的憋屈,後腳又受到自己替身隨從的猛擊,只覺怒從心中起,睨了那隨從一眼,「不是,你到底簽了誰家契?你姓燕還是怎麼的?」
「不是不是,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聽說,衛國公在替沈二姑娘相看郎君,聽說已物色了幾個人選,思量著,若是換了別人,您到時候會不會也 」
謝彥辭眉頭擰的更緊了,險些脫口而出,相上誰了,只是話到嘴邊卻幽幽改成:「不會。」
第26章 你真噁心
貳拾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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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安坐在殿中,對面是五皇子。
五皇子同他細說了皇上想拉攏謝彥辭,甚至已經為了選好府邸一事。
奈何謝彥辭還是婉拒。
燕君安盤腿抿了一口清酒,又接過宮人遞去的方帕,拭去了指端的血,似自言自語一般輕笑呢喃:「有意思,兒子想要反老子,老子想要保天子。如今的朝堂真是別開生面,聖人難得青了臉,看來他器重外人也心中無你們。」
五皇子將清酒一仰而盡,隨後憤恨道:「是啊,不過你放心,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無需放心上,我們按部就班即可。」
燕君安笑笑,擺了擺手:「錯,他是不能小覷的一步關鍵。你太輕敵了,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五皇子蹙眉不解,卻聽燕君安笑道,似是而非說了句:「身在狼窩虎穴,自己怎會是只乖兔?他比你們想的,可要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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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清明的緣故,加之都城採花賊一事,書院又給眾人釋了幾日假,叮囑切勿四處溜達。
倒是並未明說,只說流寇匪竄,不過街頭巷尾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賀游約謝彥辭見面,說有事要相告。
於是二人這次沒去醉玉樓,而是特意換了家尋常酒肆,酒桌臨窗,以一扇紗簾隔斷周圍的酒桌,獨成一間雅致的包間。
謝彥辭蹙眉,看著樓下熙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