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页)

三槍會頭領從屋裡出來：&ldo;什麼人？&rdo;

又一陣槍望空連響，打的是個連發。湖藍將他的毛瑟712塞回了腰間，看了看身邊的果綠。果綠的馬鞍上架著那名被五花大綁並罩住頭的小商人。

果綠對著山上高喊：&ldo;天星老魁！&rdo;

山腰上的那一片喧譁頓時靜止了，三槍會從頭領到每一個小嘍囉齊刷刷跪倒。

湖藍和他的手下策馬上山。湖藍緩緩地策馬，在三槍會頭領跟前停下。頭領誠惶誠恐：&ldo;魁爺，魁爺，兄弟跪這就一直在想，沒做對不住您老的事情吧？&rdo;

湖藍瞥他一眼：&ldo;最近做生意啦？&rdo;

&ldo;兄弟得活啊。&rdo;

&ldo;綁了一個肥票？&rdo;

&ldo;綁了，要三百現洋。&rdo;他一個頭磕在地上，&ldo;魁爺，我真不知道那是您老的交情……&rdo;

&ldo;沒我的交情，是不是這個數？給我點。現在我要人。&rdo;湖藍把一個沉重的布包扔在頭領的身邊，那都是從小商人的車上取出來的。

頭領愕然地看著湖藍：&ldo;您老開了金口還有個錯？&rdo;又瞪了幾個嘍囉一眼，嘍囉已經飛跑著去帶人。

&ldo;點。我要對數。&rdo;

頭領跪著開始點錢。

小商人在果綠的鞍子上輕輕地動彈了一下，他看不見但是聽得見。

片刻，肉票被帶到湖藍面前。湖藍也不說話，只是揮揮手。

馬隊回到兩不管時，天色已然大亮。

晨日下的荒原上，肉票和小商人分別被綁在樹樁上。肉票的樹樁頂上放著一個蘋果。小商人被蒙頭罩臉。兩個樹樁離得很遠。

湖藍揮舞著馬刀從遠處縱馬衝來，揮刀，半截蘋果飛了出去，被綁著的人已經往下癱，他抖得說不出話來。

湖藍圈馬回到樁前：&ldo;不是共黨就別死撐！知道什麼叫熬刑嗎？那是要練的！&rdo;

肉票死掙，唔唔連聲，湖藍一把拽出他的堵嘴布。

肉票連忙道：&ldo;他是延安中情部的！我舅跟他熟！&rdo;

湖藍再也不搭理肉票了，掉頭看著那邊的小商人：&ldo;小舅子？&rdo;

烈日炎炎，遍體鱗傷的小商人已經神志昏沉。

湖藍飛騎而來，甩手拋出一根套馬索連人帶樁套上，從浮土中扯了出來。他拖著小商人在乾澀的黃土上馳行。軍統們玩叼羊似的追在身後，有時用長鞭子抽打，有時抬起馬蹄踏了下去。跑著跑著，湖藍冷不丁轉身揮刀將套馬索砍斷。

小商人連著木樁又往前翻滾了一段才停下。

湖藍下馬，踱到小商人身邊：&ldo;可以說了。能撐到現在，你再說不是共黨也沒人信了。&rdo;

小商人有氣無力：&ldo;說……沒不說呀。&rdo;

湖藍問：&ldo;密碼本不在你手上，在誰手上？&rdo;

小商人假痴：&ldo;啥……啥玩意？&rdo;

湖藍皺了皺眉：&ldo;你這號人我見多了，翻個花樣讓我看看行不行？酒。&rdo;

果綠將一個酒袋遞上。

&ldo;這酒烈得很，淋到傷口上都能消毒。&rdo;湖藍威脅著，&ldo;殺傷口，真他媽痛。痛到腦仁兒里。&rdo;酒袋扔回給果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