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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跟你說這麼多的意思是,人是種很脆弱的生命,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也很脆弱,在龍族眼裡我們生存的理由毫無意義。對於我,可能是劍橋校園裡的回憶,還有一百年前獅心會的朋友,以及我的學生們,對於你,那是什麼呢?&rdo;昂熱盯著路明非的眼睛。
路明非呆住了,是什麼呢?這個問題真是從未想過,他心裡亂糟糟的。
其實有點想念嬸嬸家樓頂的天台,他曾坐在那裡對著秋風夕陽對著夜幕下的燈海發呆。
其實也蠻想念陳雯雯柳淼淼她們的,披薩館的聚會本該讓人覺得溫暖。
就像昂熱回憶嘆息橋一樣,他記得放學時那條漫長的、晚春會開滿蒲公英的沿河路,他在那條路上走巨大的&ldo;s&rdo;形,想過很多關於自己拉風拯救世界的故事。
當然還有爸爸媽媽,雖然這倆人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靠不住,但是真想再見到他們,有時候一覺醒來會覺得自己還睡在研究所的那套房子裡,窗外掛滿爬山虎新生的綠色枝條。
自己的人生居然就是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組成的,沒啥意義,不太感人,寫不成小說。就像校長說的那樣,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理由都很脆弱,是那種找個高樓往下一蹦摔得四分五裂第二天都上不得晨報的人生。
可這樣的人生就是自己……僅有的一切啊!
有人若想毀掉它……怎麼也得跟他拼了啊!
&ldo;我……&rdo;路明非抬起頭來。昂熱擺了擺手,&ldo;不用跟我說,生存的理由,每個人都有,想清楚了,記住,就好了。我們就是為了這些脆弱的理由對抗龍族,這些脆弱的理由因為我們的堅持而變得強大。血統帶來的孤獨的悲哀我們每個人都有,但是秘黨和其他混血種最大的不同在於,我們始終認為自己是人,我們愛人類和這個世界。即便這個世界有時候令我們覺得難過,但我們不希望它滅亡,就像劍橋的校園對於我那樣。&rdo;路明非點點頭,&ldo;收到。&rdo;昂熱微笑,&ldo;你的父母會很高興你這樣的回答,他們回到卡塞爾學院的時候,會看到你漂亮的成績單。&rdo;
&ldo;如果我在行動中掛掉呢?&rdo;路明飛靠在椅背上,&ldo;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太沒用?&rdo;
&ldo;那樣我會把你的骨灰和遺物寄給他們,他們也會為你驕傲。&rdo;
&ldo;不用了 我沒什麼遺物,&rdo;路明飛輕聲說。
&ldo;骨灰怎麼處理?&rdo;昂熱很嚴肅,似乎是一個律師正在徵詢垂死的病人他的身後事。
路明飛實在受不了這沉鬱悲壯的氣氛了,他打開車窗迎風一捋頭髮,咧嘴齜牙。牙花子映著太陽光彩粲然。&ldo;開一架飛機,灑在偉大住過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上&rdo;
6絕對領域轉
&ldo;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進行入學培訓了。&rdo;楚子航收回遠眺的視線,認真的說,&ldo;按照校規,入學培訓必須在避開無關人員等不會被偷聽的地方進行,這個環境符合上述條件。&rdo;
&ldo;確實符合……不過學長我們現在正在……摩天輪上誒。&rdo;夏彌側過臉對著楚子航,小心翼翼的說,一咎細長柔軟的額發在楚子航面前晃來晃去,不斷遮擋夏彌明媚的眼睛。
&ldo;是,摩天輪符合上述條件,我們在離地50米的高空,而且會在這裡懸停10分鐘,這段時間裡沒人能干擾我們。所以我才帶你來坐摩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