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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姥姥咯咯直笑,「他要是認識你,早被你忽悠到廟裡去了,世界人民都跟著省心。」
謝九翻個白眼,繼續道:「可把張建興急壞了。他要臉面,不好明著打聽,就旁敲側聽問張瑞的朋友,可是沒一個人知道他的消息。」
聽到這裡,謝姥姥從廚房裡出來,神色不怎麼好看了。
「這孩子也真是,讓人托個話報平安也行啊。雖然張建興不是個東西,但孩子沒消息,心裡肯定難受的慌。」
謝姥姥說對了,張建興此刻心裡特別煎熬。
地上躺著三支紅酒瓶,人歪在沙發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嫌兒子不孝。
看到哥哥痛苦的樣子,一旁的張柏興忍不住流下兩行淚。
「哥,小瑞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想明白了肯定會跟你道歉的。你別太上火,傷著身體可怎麼辦。」
「他能跟我道歉?把老子丟在一邊連個電話都沒有,真是造反了。當初就不該把他送到洋鬼子的地盤,看看這些年,成了個什麼東西,自己老子都不管不問。我這會兒要是死了,他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奔喪都不來!」
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
張柏興端來蜂蜜水,哄著張建興喝下。
「我看著小瑞長大的,是個有想法的孩子。既然偷偷回了國,肯定不是沒有準備。我估摸著在搞什麼大事,等有點成績了再跟你報喜。你再耐心等等,沒準到時候,都帶媳婦回來了。」
張建興臉色明顯緩和下來,可嘴上硬氣得很。
「他從小跟你最合得來,就一點口風都沒漏?」
「你是我親哥,要有口風我肯定跟你說啊。」
張柏興苦笑道:「你那些年光顧著賺錢,嫂子身體又不好,我全當他的半個爸爸,關係怎麼能不好。說實話,我拿小瑞比我兒子還親。」
張建興被這句話搞得沒脾氣了,「你才比他大幾歲?還拿他當兒子,也不怕人笑話。」
「管我大幾歲,反正就是親。這是血緣,錯不了。」
說到這裡,張柏興聲音有些哽咽。「你又比我大幾歲?當年爹媽走得早,你一手把我帶大。要飯的時候,也是給我一口多的,你吃少的。」
「你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吃苦受罪你閉口不說。可我知道,你特別不容易。」
張柏興越說越激動。
「吃飯穿衣上大學,你都給我最好的。我被小流氓欺負,是你帶人揍他們。我結婚你買的房子和車,操辦婚事。哥,沒有你,哪有今天的我啊。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能有你這樣的好哥哥……」
張柏興悶頭痛哭,上氣不接下氣。
張建興攬住他的肩頭,半是責怪半是安慰。
「這麼大的人了老愛哭,也不怕人笑話。很晚了,快回去吧,不然弟妹又得打電話要人。」
誰知張柏興跟小時候似的鬧起了性子。
「咱們是兄弟,世界上最親的人。哥哥今天心情不好,弟弟在這裡陪你。」
說著,張柏興自顧自往房間走去。
家裡房間多,張建興也隨他去。
聽到弟弟的肺腑之言,張建興心裡滿是感動。張柏興感激他這個哥哥,他又何嘗不感激弟弟。
張柏興是正經的商科學院畢業,滿身才華,公司能發展到今天,離不開弟弟的支持。
張建興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心想有這樣的弟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完《父母愛情》,謝九拉著老伴的手睡覺去了。
謝魚捧著本英語書,心裡有些惆悵。
數理化她不愁,史地政能惡補,但英語就不行了。身體裡有原主的記憶,可原來的謝魚英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