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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主動找話題：&ldo;你上高几了?&rdo;

男孩囁嚅了一下：&ldo;高二。&rdo;他開學就要高三了，但是暑假補課還是習慣性地說自己高二。

女人順著問：&ldo;幾班?&rdo;

男孩很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不肯回答。

女人笑道：&ldo;我都多大的人了，你怕我告老師?我也在三中念過書。物理老師楊聰明你知道不知道?說話一口苞米碴子味兒的那個。我原來特別喜歡他的課。&rdo;

男孩踢飛一粒小石子，低著頭說：&ldo;楊聰明誰不知道?火箭一班的班主任。我聽說他只帶火箭班。&rdo;

女人點點頭：&ldo;聽他的課老帶勁兒了。本山大叔的小品似的。一天下來覺得俺們那班都四東北銀兒。&rdo;

男孩被她惟妙惟肖的東北口音逗樂了，終於脫去緊張：&ldo;我們學渣哪有機會聽他的課?班裡老師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來鍛鍊的。&rdo;

女人馬上明白：&ldo;十九班還是二十班?你和那三個人是同班嗎?&rdo;

三中每個年級有二十個班，前三個班是理科火箭班，按成績進的，每學期期中期末還有滾動。考進年級前一百五的滾進來，掉出前一百五的滾出去。四班是文科火箭班，滾動同理，不過只有五十個人。五到十八班是正常的線上學生，也沒有滾動。十九班二十班是藝術生、體育生和有錢的紈絝子弟的大雜燴。十九班是理科班，二十班是文科班。學校對這兩個班的要求是：不求成績好，只求不惹事。那三個堵人的學生一看就是這倆班的風格。

男孩搖搖頭：&ldo;他們仨都是二十班的，混得挺大。他們班小鄧也管不了他們。&rdo;小鄧說的應該是二十班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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