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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扔了支煙給他,自己也含了根:「謝了,錢我轉你微信上。」
「得嘞,走了。那個……姜禾同學,麻煩你多關照他一下。」
姜禾還想問該怎麼關照,周瑜然四個車軲轆已經在雪地里飈了出去。
沈逸本來想點菸,但看了眼身旁的人,最終決定把它夾在耳朵上。
他左耳有個耳洞,雖然沒帶任何耳墜,可姜禾一眼就看見了。原來每個人對青春的詮釋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剛好左耳也有個耳洞,也是什麼都沒帶。
姜禾遲疑了一下,跟他進了門。四個字形容那套房子——「壕無人性」。
複試建築,偌大的不是用來堆砌房間,而是在美觀和排場的構造上下足了功夫,真正的房間只有一個。
一進屋就跟進了溫室似的,寒冷瞬間被隔離在那道門之外。暖得恰到好處,在這個數九隆冬的天氣里,讓人倍感舒適。
複式樓的客廳很大,沙發和應有的家具都是新買的,不知道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籌劃的,但短時間內能買齊那麼多東西,一句話形容——有錢能使磨推鬼!
偏生這個能使「磨推鬼」的人,不會套被罩!這就跟他數學好到人神共憤,但俄羅斯方塊卻只能堅持五分鐘一樣。再一次應正了上帝為你打開一扇門時,必定給你關上一扇窗的真理。
屋裡一塵不染,說不出名字的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在不經意間被體現得淋漓盡致,兩家又挨在一起,顯得姜禾家是地主家的柴房,而她,正是地主家的丫鬟。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拖鞋很髒,踩哪裡都不合適,整個人尷尬到了極點。
沈逸也是下晚自習才知道周瑜然把房子租在了這裡,見姜禾有些不知所措,他臉色一沉,發了條微信給周瑜然:「明天把這些東西通通搬走,去二手市場買!」
而後問:「喝水嗎?」
姜禾抿嘴笑了笑,很拘束地搖著頭:「不用了,謝謝!」
螺旋式的扶梯一直伸到二樓,唯一一間房間在靠北方向,房裡除了那張床,其他都是井然有序。
「實在不行也沒關係,我將就一晚。」,沈逸說著,自覺往邊上站去。
他應該是真的沒法將就,不然也不會大半夜去找她。
「舉手之勞。」,姜禾說著開始動手。
然而攤開被褥和被套,她……被難到了!
「目測兩米二的被褥,你買了個只有一米八的被套,怎麼塞進去?」,姜禾對身後的人說。
沈逸看了一眼風牛馬不相及的床單被罩,皺眉說:「周瑜然買的,你等一下,我重新去買。」
「快十點了,你買不著,而且沒洗過的床單被套你確定自己能入睡?」,姜禾問。
沈逸靠在窗邊似有若無地笑著,「一定要這麼了解我嗎?」
姜禾僵住,沒回他。
他像是故意的,兩雙瞳孔注視得人頭皮發麻。
沉默無言很久,姜禾說:「我買過一套,因為大了所以只用過一次,洗過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借你應付一下。」
沈逸暗黑的瞳孔依舊沒多大變化,甚至連臉部表情都沒有過多的起伏。他太善於偽裝自己,就像中午化學元素對他那樣出言不遜,他也只是一笑而過。當時換做誰可能都會拼個你死我活,但他卻可以做到全程事不關己。
「當然不介意。」,沈逸說。
於是姜禾便冒著冷風跑回家去拿四件套,沈逸沒多說,跟著她去了她家,靜靜地在門口侯著。
套被套不是件難事,但對於一個從來沒接觸過的人來說,那絕對是項累到滿頭大汗且還不一定能成功的任務。
五分鐘,姜禾只用了五分鐘就換好了床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