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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是被人擼去了,那一刻,千言萬語都堆在了喉嚨里,半個音符都發不出來,顧不及全身疼痛衝上大路。
下一刻,她定定地站在樹下,一步也不想上前。
路對面停著張越野車,沈逸被王愛媛扶到后座上,關車門踩油門,絕塵而去……一起消失的,還有被沈逸拽下去的屬於姜禾的雙肩背包。
那輛車適才姜禾躲在樹背後時就留意過,也就是說早就在那裡了,如果不是巧合,王愛媛就是沈逸給自己留的後手,他早就給自己安排了接應的人。
姜禾自言自語:「也對,你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畢竟你這麼聰明,這麼耀眼。」
虧得她大晚上整得跟電影裡女主偷梁換柱一樣驚心動魄,算了,從頭到尾……就當是自己在瞎忙活好了。
可是沈逸,你叫誰不行?你喊王愛媛,我第一個不答應,因為我跟她有仇!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跟王愛媛這筆帳都是要算的。
想到這些,姜禾蹲在路邊低聲抽泣著,剛開始還是很小聲,哭著哭著變成了黑夜裡最無奈的哽咽。
涼風伴著無窮的黑夜,像無底深淵似的把人吸進去。大風颳進她無數次流血的傷口上,疼得她連站都站不穩。越是沉靜,疼痛感越是占據著她的五臟六腑。
城市的喧囂褪去,成排的路燈一望無際伸向遠方迎接著幾個小時後的黎明。路燈下映射著一個遠去背影,她看上去是那樣無助與孤獨,一步步走向黑不見底的盡頭。
沈逸,即使這樣,我依然愛你。再見,再也不見!
我依然愛你,再見,再也不見……
沈逸從夢中驚醒,全身濕透,他猛然翹起身,夢裡姜禾對他說再也不見,摸著心窩疼。
房間門被人毫無預兆地推開,王愛媛笑得甜美,「給你熱了杯牛奶,趁熱喝。怎麼樣,頭還疼嗎?」
她看了眼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的背包,又說:「從昨晚起你就一直抓著它,裡面是有什麼寶貝不成?」
這是姜禾新換的雙肩背包,昨晚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個女人會在那個節骨眼兒上出現在酒店。他確實醉了,倒不至於醉到人事不省。下意識抓她那把人沒抓到,只留下了這個包。
失神只是剎那,沈逸勉強笑了笑,「有吃的嗎?」
王愛媛顯然樂在其中,心花路放道:「等著,本姑娘這就去給沈公子洗手作羹湯。」
待房門再次關上,沈逸偽裝的笑臉轟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冷漠。他打開書包,幾份被揉得皺巴巴的合同映入眼帘,可見當時情況之緊急,其實如果她沒有出現自己會更早拿下這幾份東西,她出現後他反倒不敢輕舉妄動了。
錢包里只有些零錢,連身份證和准考證都不在,應該是怕弄丟影響查成績所以鎖家裡了,她一向懂事謹慎。夾縫裡放著張大一寸的照片——他和她的,去年去山上約會,雪地里擁吻。
還有他被人碰在地上他們曾經一起去修過的手機,屏幕又碎了。
不知看了多久,沈逸掏出兜里的備用電話,撥通了110。
「警察局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涉嫌雇凶傷人,非法製作假合同,試圖竊取公司機密,蓄謀非法轉移公司財產,人在新世紀北莊二棟三單元。」
王愛媛做好飯菜,沈逸已經洗漱好,正坐在她家客廳里悠閒地看著雜誌。他人好看,坐在哪兒都是一道風景線。
「過來吃飯吧,我的沈公子。」,她笑著說。
沈逸頭都沒抬,冷冷一句,「你多吃點,以後沒機會了。」
王愛媛臉色陡然一變,「你什麼意思?」
沈逸挑眉,嗜血般的眸子像發出的x光射線,盯得人無處可躲,「多行不義必自斃,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隻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