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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想說幾句感性的話,在他這樣插科打諢下也不能了,拿了個抱枕扔過去,吼道:&ldo;走走走走走‐‐&rdo;
夏原突然轉頭怔怔看她,半晌說:&ldo;如初,我真要走了‐‐&rdo;她沒反應過來,順口說:&ldo;那你就走唄。&rdo;還用向她報備?
他又說:&ldo;那你還是決定不回去嗎?&rdo;她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回國了,呆呆地看著他。夏原轉開頭,無意識盯著某處,&ldo;我也出來的夠久了,該玩的玩過了,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少年也已經過了。到了該回去承擔責任的時候了。&rdo;夏原的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他得回去幫忙。
說離別就離別,是這樣的令人措手不及。她好半天才說:&ldo;什麼時候走?&rdo;他像沒事人似的答:&ldo;新年是一定要在家裡過的。&rdo;聖誕節剛過,沒有幾天了。她很有些傷感。
夏原卻跳起來,大聲說:&ldo;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哀哀戚戚,哭哭啼啼的。回國而已,別弄的跟生離死別一樣。大家高高興興地來,快快樂樂地去,大醉一場,不訴離殤,何必自尋煩惱。我正要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rdo;
她茫然地抬頭,&ldo;不知道,等到想回的時候再回去吧。&rdo;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
夏原離開的前一晚,倆人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喝酒,也不用杯子,一瓶接一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胡言亂語又說了些什麼。反正何如初是爛醉如泥,一點意識都沒有,直接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等她從宿醉中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看了看時間,夏原應該已經在飛機上。
突然覺得寂寞,這下是真真正正一個人了。
韓張繼續讀博,時不時給她電話,有時候會告訴她家裡的事。何爸爸將事業中心往北轉移,因此,重新組織的家庭便在北京安下來。她忽然想起母親,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上臨嗎?
夏原每次來美國,不管順不順路,都會繞道來看她。開始嘲笑她:&ldo;你還住這冬冷夏熱的破房子呢?都工作兩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rdo;她不服氣,說:&ldo;那敢問夏大公子如今做什麼生意呢?&rdo;夏原把頭一甩,&ldo;蓋房子呢,別看是苦力,挺賺錢的。你要不要回來跟我一起干?&rdo;
她&ldo;切&rdo;一聲。夏原叫起來:&ldo;跟你說真的,你說你再在這兒待著有什麼意思?給洋人打工,天天起早摸黑不算,還天天看人臉色,賺的錢剛剛夠用。以前不敢說,你現在要是跟我回去,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rdo;
她點頭笑:&ldo;看來你如今是真發達了。&rdo;夏原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勸她,&ldo;何止是我啊,發達的人多了。像姓鐘的那小子,現在了不得,可風光了!你趕緊回來,趁著大好時機,咱們大大賺它一筆。想當年咱們有難同當,現在自然是有福同享。&rdo;夏原就是俗,也俗氣的真誠可愛。
不防之下聽到鍾越的名字,她震了震,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大有作為的。只有她,還是老樣子,最沒出息。夏原連聲說:&ldo;回來吧,回來吧。你一個人待這裡,不覺得氣悶嗎?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留戀的!&rdo;
何止是氣悶,簡直是度日如年。以前夏原還在的時候不覺得,心煩意亂時,好歹有個說話的人。現在,任何事情只能悶在心底,天天下班回來對著空無一人、滿室冷清的屋子,也許再過幾年,她就要被寂寞逼瘋了。
她的心開始動搖,便說:&ldo;也不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rdo;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