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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ldo;所以你看,並不是我在認清你的身份立場之後,刻意地否認我們。而是在我們的這段關係里,我對於你是張白紙,你對於我卻是個迷。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再是這種見不得光的情人。而有人問我,&l;你了解念臨風多少?&r;我想我答不上來。你跟九年前的你,早已經不是同一個人。&rdo;
我見他沒有駁斥我,就躺下睡覺。許久之後,他在我身後躺下來,雖然同床共枕,但顯然所做的並不是同一個夢。我忽然想,有一天,我們之間會不會像所有緣分走到盡頭的情侶一樣,安然地分道揚鑣。而這個早已經被我認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會不會只是我的南柯一夢。就像小時候很想吃很想吃,一直念念不忘的糖人,當很多年後再度吃到,卻早已經不是想念里的那種味道。
我有三日未見到雲顧言,差人去洪景來那裡打聽了一下消息,說她被洪景來關在府里,不許出門。我多少能猜到這背後的隱情,看來不僅是念臨風忌憚賢王,連洪景來也不例外。
再過兩日,就是節目的審查,靳陶的彩衣娛親排練得有聲有色。
這期間,我收到了曾一味給我寫的一封信,說有個匈奴人尋到徽州要找我,他已經安排那個人上京了。
匈奴人?我的第一反應是李慕辰派來的人。而曾一味居然問都不問我一下,就果斷地安排那個人進京來見我?這也著實奇怪。
到了審核節目的這一天,我和幾個徽商依約前往賢王府。賢王的府邸在京城中小有名氣,倒不是因為大或是格外富麗堂皇,而是因為雅。府中所栽培的植物只有梅蘭竹ju四種,此外亭台樓閣,曲橋迴廊,也多像姑蘇園林一般,小巧細緻。湖上輕舟,假山飛瀑,我們一入王府,便像入了一幅畫,目之所及,皆是美景。我心想,設計了這樣一座庭院的,定是一位妙人。
帶路的管家很年輕,想來是江別鶴被外派到姑蘇之後,賢王新找的。
此前我深怕與賢王會面,因在姑蘇之時,他曾想過要對我痛下殺手。但後來仔細一想,如今在他眼裡,我只是徽商大行首,更沒有什麼能夠威脅他的東西,實在沒有必要刻意迴避,反而顯得做賊心虛。
年輕的管家把我們帶到一處像是平日裡聽戲的梨園,指了指裡面說,&ldo;別的商團都已經侯在裡頭,諸位也請進去吧。&rdo;
我點了點頭,讓金不換賞了他一點碎銀子。
進入梨園,台子上果然有戲班在唱戲。各個商團圍著一張張圓桌而坐,看到我們進來,紛紛抬頭看了一下,有的立刻裝作沒看見,有的低頭議論兩聲,有的則微微點了點頭。這點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洪景來。而他身邊坐著雲顧言,雲顧言的面容有些憔悴,沖我輕輕一笑。
去京商那頭打過招呼,我特意留心了一下蘇商的商團,全是一些生面孔。
奇怪,方重被關起來了,但江別鶴去了哪裡?
疑惑間,外頭有人高聲唱到,&ldo;賢王到!壽陽郡馬到!壽陽郡主到!&rdo;
☆、商道三十二
所有人都起身行禮,連戲台上正在唱戲的戲子也都停了下來,恭迎賢王。
賢王今日穿著一身玄色長袍,鬍子和兩鬢有零星的灰白。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和睿智,確實比上次念臨風帶我進宮時,看到的那個風燭殘年的皇帝強上許多。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皇家的嫡長子制度,明明弟弟比哥哥有本事,卻非要讓哥哥當皇帝。導致有能力的弟弟成為了整個王國的隱患,這樣的規矩真是叫人頭疼。
賢王在主座上坐下來,念臨風和陸羽庭本來分別在他的兩邊,可後來陸羽庭跟元姨嘀咕了一陣,元姨就把她的座位調換到念臨風身邊去了。
我皺了皺眉頭,見她又伸手挽住念臨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