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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問,&ldo;扣留的銘牌?什麼意思?&rdo;
這下換我們吃驚了,&ldo;你們沒有拿我們的銘牌?&rdo;
那幾個掌柜面面相覷,&ldo;我們也沒有銘牌!&rdo;
轟隆隆,晴日裡起了響雷,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聚眾到洪府門前這個餿主意到底是誰提出來的,已經無處追究,但到了洪府門前,攝於洪景來這三個字強大的氣場,沒有人真的敢上前。
那個姓辛的管家忽然從府中走出來,好像早就料到我們要來似的,請我們都進去。
金不換那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居然派我當水雲間的代表。我夾雜在一群大男人之中,分外地彆扭。最彆扭的是,要用這樣一種姿態去見洪景來。算一算,我們已經有半月未見了,而我們當初的約定,我也還沒做到。
洪景來照樣是在書房見客。我身邊的那些掌柜見到他,巴不得衝過去舔他的鞋面。他們一路忙著歌功頌德,噓寒問暖,只有我保持清醒,冷不丁地問了一句,&ldo;請問洪大爺,我們參賽的銘牌呢?&rdo;
我問得很直接,也很不客氣,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那些掌柜都回過頭來,用一種生吞了雞蛋的表情看我。本來啊,這就是他們想說的話,沒有必要拐那麼大的彎。
洪景來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一下,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了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銘牌就在這裡,但只有一枚,也已經寫好了名字。&rdo;洪景來的手按在盒蓋上,所有人都屏息望著那個盒子,好像它承載著徽商所有的榮耀。
&ldo;你們,&rdo;洪景來望著圍在他身邊的那些掌柜,&ldo;全部失格。&rdo;
房間裡先是安靜了好一會兒,而後轟然一聲,像炸開的響雷一樣噪雜。每個人都在問為什麼,在解釋,在找很多理由。而我站在人群之外,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按照曾一味所說的,洪景來的商道是獲取人心。前一陣子,我們水雲間為了接濟災民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連南派的徽商都來我們這裡以示支持,而這些個東派的徽商卻無一人有所行動。這在洪景來的眼裡,已經是有悖商道了。
洪景來在眾人憤恨,不解,不甘的目光中,把盒子親手交給我。我接過盒子的那一剎那,他忽然問我,&ldo;你懂了嗎?&rdo;
我知道他指什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ldo;做得很好。&rdo;他和顏悅色地拍了拍我的肩,然後就出去了。
我捧著盒子,對著一屋子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掌柜說,&ldo;知道為什麼只有我們水雲間得了這個銘牌嗎?因為我們的商道,和紅大爺的商道,是一樣的。你們也別問為什麼了,等你們回去想明白了商道是什麼,自然就會明白原因。林晚告辭。&rdo;
金不換為東派只我們一家得了銘牌的事很是得意,第二天,我們去比試的會場,在觀看的席位上,齊齊地坐著東派的那幾個垂頭喪氣的掌柜。他們看到金不換,紛紛地避開目光,再也沒有往日裡的趾高氣昂。
雖然只是一場普通的廚王比賽,但徽州城來了不少的百姓。我和金不換擠進熙熙嚷嚷的人群里,去告示牌那裡看比試的規則。題目倒是不難,以飯作為素材,在一炷香之內做出一道菜,而評審是徽州城中的二十位百姓。
作為評審的二十位百姓,早已經到齊,坐在為評審專門預留出來的空地上。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有好有壞,看來囊括了貧富貴賤各個階層,也能看出主辦者的用心良苦。
比賽場地上,用紅繩圍出了一個長方形,紅繩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曾一味似乎有點被人山人海的景象嚇到,雙腿不停地發抖。我側頭問他,&ldo;你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