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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时樱早起与傅知涔打了个照面。
成年人不会把尴尬留到第二天,彼此都心照不宣,自然地说了声早,傅知涔先出门。
时樱涂好护肤,慢悠悠去地下车库。
大家各忙各的,时樱上班在药房,傅知涔病区、手术室来回跑,没有重合见面的机会。
除非急诊重病会诊,傅知涔下来一楼。
工作上遇不到,朋友圈更没有交集。
时樱下班不会等傅知涔吃饭,她要到隔壁1501办公。
傅知涔忙手术,忙值班,还忙外省飞解决疑难杂症。
晚上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但几乎都是独享私人空间。
说是同居,其实就第一天早上遇见。
之后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傅知涔上班时间都与时樱错开了。
那晚的事,时樱早就忘得差不多。
她这阵忙的天昏地暗。
药房有个中药师休产假,主任找时樱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带着顶顶班。
时樱不可能拒绝,在医院工作,加班代班顶班,跟家常便饭似的。
二院病区、门诊每天病人都是井喷,除非天气恶劣,医院永远人手不够。
所有单位都可以停摆,医院不行。
这阵忙到周五,都没见消停。
时樱一上午都在抓药配药,外边排了长队至中午都没见消,忙不过来,主任把昨晚夜班的白珂也叫来帮忙。
忙到一点,时樱好容易喘口气,才记起来好像有一周都没有怎么见到傅知涔了。
她这周末,要去精神病院看老时。
想着提前跟傅知涔打声招呼,掏出手机,“吧嗒”饭卡掉地上,食堂这会儿人不多,时樱弯腰去捡。
被另外一只手捷足先登了。
时樱抬眸,竟然是关郁。
“宝宝,有没有想我。”
关郁对时樱丧里丧气的扮相一点也不嫌弃,热情洋溢张开手。
时樱扫她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关郁自己扑过来,时樱皱着眉躲开了。
“又装不认识我呢?”关郁夸张说,表情还有点伤心。
时樱挑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眼问:“有必要认识。”
“你谁?”
“玛德。”关郁骂了一句:“好几年,每次不见重逢,你都这句话,伤我心。”
关郁没穿白大褂,无所谓脏话损医德。
规培半年,她皮肤黑了一点,大概就是正常alpha没保养的那种黄皮。
五官还算好看的,是阳光开朗大女孩类型的女a。
头发剪得比以前更短了,刚刚过耳,左耳带着个单耳钉。
手指套了好几个同色系的圈。
她站在时樱正前方,跟时樱差不多高。
眼睛笑的眯起来,距离时樱很近,说:“时樱,你请我吃午饭呗。”
“不请,走开。”
时樱挥开关郁的手,很轻地皱了下眉,她其实知道迁怒关郁没道理。
剧情没发生,关郁现在还不是毁她容,割她腺体的罪魁祸首。
但关郁不跟人讲界限,把对傅知涔的那一套死缠烂打用到时樱这里,维系友谊,时樱是认为很可笑的。
没有界限的任何交往,都是一种自杀式内耗。
不过为了剧情不崩,时樱对关郁讲话一直还算克制。
拿了饭卡给自己刷了一份简餐,关郁在后面厚脸皮追着时樱。
烦不胜烦,一声声地喊:“时樱。”
“ 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怎么一条都不回。”
时樱一上午没吃饭,胃有点疼,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