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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氏家將正全力趕來。
吳儲無暇多慮,全力化解伊翰文攻勢。「錚」的一聲清響,兩人倏的分開,吳儲飄落在徐汝愚身側,戰袍一撩,將其卷上自己的座騎。
伊翰文姿勢難看的跌落在雪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掙扎著站起來。
「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為什麼還要為伊周武解決麻煩?今日不殺你,不過你也別妄想繼續追擊我。你若不能立即尋地化去我在你體內留下的真氣,那就準備一輩子作個廢人吧。」說罷「哈哈」大笑,顯他對伊翰文毫不在意。
伊翰文初始接受伏擊吳儲任務時,以為家族開始接受他這個庶出的長子。現在幡然了悟,伊周武為了家族的安定,不惜借吳儲的手將其除去。卻正是如此,吳儲失之大意,面對伊翰文及其帶領的五百名二流家將,沒有多生防備之心,讓其偷襲得逞,左右親近損傷殆半。
吳儲回身看那五兒,說道:「你們可願跟我走。」
身前這人毀其家舍,五子哪會願望跟他,卻一時沒有主意,目光一起放在當中身型碩長的少年身上。平時他們以他為長,瞻其馬首行事。
卻是那叫文長的少年搶先說道:「你毀去了我們的家園,致使我們家人遭逢大難。他日相遇必然刀刃相見,你的恩情我等自是不會領,又怎麼會跟你走?」說罷,走到倒斃的馬前,將馬車轅繩解下套在伊翰文騎的馬匹上。
馬車輪軸仍精鐵製成,車廂雖四分五裂,但主體仍是完好。五兒攀上車板,徑直離去。
文長見徐汝愚屍身已被吳儲放在座騎上,雖不明所以,卻也知討不回的,遂未起聲言及。其餘四兒驚恐之餘也沒能慮及。
伊翰文需全力應付身內吳儲侵入的真氣,且在吳儲監視之下,無法作為,只得任五小兒離去。心中希望家將及時趕到。
吳儲隨後驅馬離去。
片刻,伊氏家將趕到。伊翰令其中六人前去追趕五兒。灞橋之前,馬車軌痕與眾多蹄印交錯紛雜。那眾多蹄印顯是吳儲等人留下,追兵不敢逼近。過灞橋之後兩者分開,追及馬車卻空無一人,五小兒已不知去蹤。只是過灞橋已是東海勢力範圍,眾家將不敢久留,返回將詳細情形告之伊翰文。
伊翰文嘆道:「他日五人之中必有大患。」滿臉無奈。
徐汝愚將陳昂貯於其四骸的陽訣真炎運集於左手二白空去刺激奔馬,自己承受不住至寒至炎的兩種極致痛楚,昏死過去,命懸一線。其陰訣真寒在陰蹺脈盆缺穴至梁門穴,陰維脈康泉穴至靈道穴之間鼓盪奔行,無處下泄,脈絡即將潰毀。
陳昂貯於他四骸別經旁脈的真炎卻讓如此危急略有一絲轉機。真炎數日間漸漸沖開經脈中淤郁之處,雖說迂闊遠不及常人,卻讓真炎能在體表之間的別經旁脈中緩緩流動。真炎與真寒是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真氣,天生相互吸引。真炎漸向最近丹府的少海穴匯集,真寒亦愈加接近少海穴的另一側。循環反覆,徐汝愚體兩種迥然不同的真氣俱聚集於少海穴。兩種迥異的極致痛楚如此接近,漸漸匯全成一種更為巨大的莫名的痛楚。徐汝愚久耐真寒,現在業已昏死過去,不然痛也會痛死。卻是這奇異的痛楚激發他最深無意識的求生能力,兩股真氣愈近穴點愈是尖銳,仿佛兩支刺錐,飛速旋轉,以迥異於驚神訣的方式欲圖衝破少海穴。
將破未破之際,伊翰文提戈刺來。氣機相引,真炎正苦無處渲泄,急沿長戈向其太陰肺經涌去。就在此刻,真寒終於破穴而出,一同湧向長戈。此中情形,恰與驚神訣行運方式一致,伊翰文如受雷殛。陰訣真寒亦還可以,但陽訣真炎仍陳昂貯於其體內,豈是輕易相與。伊翰失之防備,加之兩股真氣以前所未見的方式極速螺旋鑽進,防不可防,生生受了這一擊。這一戈引出且承受了絕大部分真炎真寒,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