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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微見過這個店的老闆,辭冰曾經在他央求下偷偷帶他下山來過一次,當時還沒顧得上多看兩眼,就被下山除妖回來途經此地的師兄發現,呵斥了一頓,就跟著回劍宗了。
寒微當時大病初癒,回去之後,玄清只罵了他兩句,卻狠狠地罰了辭冰。印象中玄清還是第一次發那麼大的脾氣。
後來,辭冰就再也沒有私自出過山門,第二次離開劍宗時,辭冰是和被他帶回來的夜一起去的。而那一去,辭冰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喜歡就進去看看。」夜站在他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寒微的手。
寒微搖了搖頭,看了又能如何:「不必了。」
夜看了寒微一眼,沒在說什麼,抬腳繼續向前走:「客棧在前面。」
寒微往前看了一眼,並看不到夜口中的客棧,想來是離此處不近,又或者只是被其他房屋給擋住了。
驚秋一直跟在夜身邊,時不時的拿眼睛偷瞄寒微,看來作為辭冰的雙生弟弟,和辭冰有一樣樣貌的寒微讓這傢伙很鬧心。
和驚秋焦躁不同的,是有些漫不經心的風陌。他撐著一把傘,不言不語的在寒微身後不遠的地方,默默地跟著。其實出了劍宗沒多遠,雪就已經停了,而風陌卻絲毫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
這樣恍惚的風陌,讓寒微有些擔心。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暗嘆口氣,寒微跟上夜。幾人沿著整個村子外環走了一圈,寒微才看到另一個村口處,一個兩層木製小樓外,一根杆子上白布藍邊黑字寫著醉仙客棧。
客棧里里外外被黑壓壓的一群人圍住,個個穿著鎧甲,手握長槍。其實從進村以來,寒微就發現了,這一路上的人們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卻還要他們對著人做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夜的臉色從進村開始就一直陰沉著,此刻也沒好到哪去。
見到夜回來,一個穿著銀甲的英俊少年走了過來。他的盔帽和別人有些不同,寒微想他應該是這些人的頭。
只見他恭敬的走到夜面前,英挺的劍眉飛揚著幾分年少輕狂的風采,半垂著眼帘遮住了眼底的鋒芒,那人單膝跪地對著夜拜道:「下官雲戰奉旨前來迎公子夜回宮。」
聲音不卑不亢,寒微不由得扭頭去看夜。
夜的臉色在見到銀甲少年是時已經稍有緩和,只是在那人說道奉旨前來時,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沒有正面回應銀甲少年,夜只是沉著聲命令雲戰退下,顯然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而跪在地上的雲戰卻紋絲未動,刻意放低的姿態又一次問道:「下官斗膽,敢問公子何時啟程回宮?」
無視雲戰的請求,夜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一甩袍角,拉起寒微,繞過雲戰向客棧內走去。
驚秋和風陌緊跟在後,進了門。腳剛要邁進去,驚秋又回頭看了一眼,雲戰依舊跪在原地,一動未動。無奈的撓撓頭,驚秋又回過頭來,偷偷看了夜一眼,尋了個夜看不到的空檔退到門外,在雲戰背後拿胳膊肘碰了碰低聲道:「喂,起來了。」
雲戰回頭看了驚秋一眼,意識到這話只是驚秋自己的意思後,並沒有動作。
「喂!」驚秋有些惱的轉到雲戰身前,惱道:「夜大人都走了,你做樣子給誰看?」
雲戰劍眉微蹙,斂眸思索。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驚秋惱火不已:「雲戰別以為你……」
然而話還沒說完,雲戰已經站起身,轉身進了客棧,行至門口方才停下,扭頭對著頭頂生煙的驚秋揚眉一笑道:「忘了告訴你了,我來之前伴月說你爹那裡,他已經瞞不過去了。」
「什麼?我爹知道我出來找夜大人了?」驚秋剛才被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