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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崔書寧透露出和離的打算到這事兒辦妥,前後才僅有三四天時間。
事態轉變太快,桑珠還是覺得雲裡霧裡的不太真實,脫口問了句:「去……暢園?」
「嗯!」崔書寧錯開她身邊進了屋子,以最快的速度換下命婦朝服,重新穿了自己的衣裳出來,「收拾裝車,趕緊的,我去上房給顧太夫人打個招呼,一會兒就大門口見了。」
她這真的就跟打仗一樣,是多一秒鐘都不想在顧家這宅子裡耗。
言罷,就火急火燎的出院子往上房去。
沈硯眸光流轉,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略斟酌了下,又跟了上去。
顧太夫人今日病下了,說是被昨晚的事情氣的,此時還臥病在床。
崔書寧是沒法和顧澤還有金玉音湊合一個屋檐下過日子,但她有做配角和炮灰的自知之明,對方只要不主動招惹她也不會刻意與對方結仇結怨,所以面子上的功夫還是儘量做足的。
過來的時候顧太夫人雖然已經聽顧澤回來說了消息了,但也是因為事出突然,總覺得不太真實,人還有點發懵。
崔書寧客客氣氣的與她行了個晚輩禮,也不迂迴:「我與貴府雖是沒有做一家人的緣分,但是在府里這些年也是多有打擾,今日辭去,此後府上便可得清淨了,太夫人保重身體。」
顧太夫人心裡其實是有火的,就因為和離這事兒是崔書寧主動提的,她覺得是自家兒子受到了侮辱。
她心裡氣兒喘不順,原是沉著臉還想擺譜兒。
可崔書寧說完,只盈盈一笑,便就逕自轉身離開了,倒是把她滿肚子的話都給憋了回去,渾身上下都更難受了。
從顧太夫人處出來,崔書寧問了顧澤是在書房,就又轉去了書房。
結果剛走到院子外面,迎面就見金玉音帶了幾個人抬著兩口大些的箱子,靈芝手裡又捧了個小的紅木匣子也朝顧澤這來。
雙方就這麼在院子門口,狹路相逢了!
金玉音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痛快的就與顧澤和離了,表情頗為複雜的頓住了腳步,一時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崔書寧卻直勾勾的盯著靈芝手裡拿著的小匣子,半點不矜持的伸手就撈過來:「這是顧侯爺答應給我的吧?」
顧澤作為男主人設,家裡條件可謂相當的好了,但是一出手就千兩黃金和一百畝上好的水田,這起碼也占了顧家現有產業的兩三成了,真真是被扒了一層皮,大出血。
金玉音看到的是崔書寧走後騰出來的侯夫人之位,她身邊的靈芝看到的則是黃澄澄的金子進了這個不受待見的棄婦之手,故而盯著崔書寧數地契房契的手,恨不能化身惡犬上去咬一口。
與此同時,在崔書寧從金玉音手裡搶地契的時候顧澤也剛好聽了動靜從書房推門出來。
瞧見那一幕,頓時又是額角青筋亂跳,被氣到七竅生煙。
怎麼看這女人嫁進他們顧家這一回都像是專為了訛銀子的,這種被純粹當成工具人遭遇了仙人跳一樣的感覺……
真是太傷自尊了!
第21章 最大贏家
崔書寧將莊子的房契和水田的地契都掏出來仔細確認,發現匣子最下面還放著一打銀票。
金玉音先看見了黑著臉站在院子裡的顧澤,連忙轉身行禮:「侯爺。」
顧澤這才將視線從崔書寧臉上移開,舉步走了過來,卻控制不住的還是死盯著她盤點地契和銀票的舉動。
金玉音瞧在眼裡,於是解釋:「侯爺叫妾身準備的黃金和房契地契妾身都給取來了。不過咱們府里沒有存著那麼多金子,這裡的箱子裡是八百兩,差的二百兩妾身做主給折算成了銀兩,銀票也在匣子裡一併交予姐姐了。」
崔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