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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書寧回頭。
沈硯就在這店鋪門口,百無聊賴的靠著門框曬太陽,陽光灑在他面上,偶一眨眼,長長的睫毛上可見金色的光影跳動,襯著他精緻的五官容貌,有種童話里走出來的夢幻。
也許越是乾淨美好的東西,就越是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每當這個孤獨的孩子沉默著站在她面前時,崔書寧都會忍不住的心軟。
她想要保護他!
病態一般的控制不住自己,仿佛是要在這個孩子的身上彌補自己那個烏七八糟的少年時光里的缺憾。她在同樣年紀里沒有得到的關心和照顧,她想要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找到相應的圓滿。
帶著他,遠離黑暗,向陽而生。
實在是沈硯給她的第一印象太美好了,太具迷惑性了,潛意識裡她就覺得這樣乾淨的男孩子值得這世間一切的美好。
初來這個世界,她的內心實則也是太迷茫,太孤獨,太沒有安全感了,迫切的需要找到某種寄託和意義,作為目標和支柱,支撐著她的信念和意志好好的生存下去。
偏在這個時候,沈硯就撞進了她的生命里。
桑珠見她神色無比複雜的盯著門口的沈硯出神,多少是有點會錯了意:「反正就很奇怪,在馬車上做手腳是為了嚇嚇您和小公子麼?您說……這會是三夫人他們那些人做的嗎?」
看,連桑珠都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故根本就不足以傷及她與沈硯性命!
崔書寧的思緒被打斷,於是收回視線繼續挑選布料:「做的太明顯了,故意把線索往崔書硯身上引,這反而說明其實和他沒關係,總之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你別當著他的面說。」
桑珠這就更驚恐了:「啊?那難道真是衝著您的?會是誰做的?」
「不知道,也沒證據。」崔書寧不想讓這件事繼續發酵,「總之今天這事兒就當是一場意外,以後跟誰也不要再提。」
那個陸星辭她縱然不認識,可是那女人能和漕幫碼頭扯上,還能動用關係進皇宮行竊,單衝著這兩點線索就可見不是個簡單人物,事情若是鬧大叫對方感知到了威脅和風險,說不定下次動手就不僅僅是針對沈硯,而是要連她和桑珠也一起鋤掉了。
只是麼
一味地避讓和伏低做小也不是長久之計,那個陸星辭真的是個大麻煩。崔書寧琢磨著她現在這個樣子想要做條安逸的鹹魚混吃等死怕是不太穩妥,似乎是得想辦法找個靠山了。陸星辭只是個跑江湖的,就算漕幫勢力大,也得受朝廷管制,她得結交個有身份的人,徹底把那女人鎮住,叫她投鼠忌器,不敢再來招惹才對。
崔書寧琢磨起事情來,就沒再關注沈硯。
殊不知她概念里幾乎完美無瑕的美少年此時看似不沾人間煙火的在曬太陽,實則已經跟屋外茶棚里同樣在曬太陽的過路刀客聊了挺久了……
那刀客穿的一身破舊,戴著斗笠,十分低調,半低著頭佯裝飲茶,一面將碼頭上的消息告知於他:「昨日永信侯率禁軍前往漕幫碼頭追查刺客,傳見魏雲璋時漕幫的人四處找他不見,一直到現在都沒把人翻出來。現在禁軍和京兆府衙門都還有人駐守在碼頭上搜查線索,瞧著情況該是凶多吉少了。」
沈硯對這一點並不意外,畢竟他早猜到了陸星辭會滅口,而且昨晚也等於先變相從陸星辭那裡得到了證實,所以就只是眯了眯眼,興味很濃的笑了起來:「魏雲璋一死,漕幫就該大換血和清洗了。」
「是。屬下已經叫人盯著,隨時關注那邊的動態和消息了。」刀客趕忙接過話茬,他本身就是江湖人,對這類事也感興趣,後忍不住感慨了句:「卻不知道最終誰會勝出掌權。」
沈硯卻是目色一寒,突然斬釘截鐵的道:「我要陸星辭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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