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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武長公主於是自嘲冷笑:「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崔書寧突然就無言以對了。
敬武長公主也是頭次對人吐露這樣的心事,是傾訴欲驅使,但崔書寧畢竟是個外人,有些話她也不會深說,只吐個皮毛:「以前當局者迷的時候,我也真的以為我就是愛慕永信侯成狂,可是這幾天回味著想了許多,又突然好像明白了我這麼多年的耿耿於懷不肯甘心更多的還是為了跟皇兄賭氣。」
余太后和蕭翊母子之間有心結和隔閡,這個崔書寧知道。
現在雖然敬武長公主沒把很多話說透,她也隱約能夠明白一些
她本來就覺得奇怪,敬武長公主拿著個痴戀男主的劇本怎麼就能做到三言兩語這麼容易想通放棄,現在細細品來這姑娘真正執著鬧心的終極矛盾別不是和當朝天子之間的吧?
至於顧澤,只因為他是蕭翊的心腹,又剛好當年被敬武長公主看重,才被用做了墊腳石和工具。
而如果這位公主殿下拿著的其實是個皇室內鬥劇本的話……
這可就是更大的另一個坑了!
崔書寧這就很慌了:「那個……殿下,我家離著這裡也不遠,要麼您忙您的,我下車自己走回去吧?」
這劇本設定不帶這麼坑人這麼玩的,現在反悔想下車還來得及麼?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第33章 敗家祖宗
皇家的母子關係,兄妹關係,乃至於父子關係,因為牽扯了皇權因素在裡面,就從來都不可能單一視之。
敬武長公主只是和皇帝蕭翊之間關係不親厚而已,最起碼暫時是真的沒有別的更深層次的想法了,所以崔書寧的這個反應就叫她感覺很是莫名其妙:「怎麼?」
崔書寧也是有口難言,完全的無從說起:「那個……」
這劇情坑爹啊!
要開天眼卻不給她開全套,反而整個半吊子,她要什麼都不知道也可以無知者無畏,就蒙頭瞎過唄,偏就對個劇情走向一知半解,現在當真是慌得一匹。
正在糾結為難間,救星就到了,聽見有人隔著馬車喊她:「崔書寧。」
是沈硯的聲音。
崔書寧一激靈回過神來,趕忙爬到窗邊掀開窗簾往外看。
他們這馬車剛要拐彎,另一輛馬車是從後面跟上來的,趕車的人不認識,沈硯卻從車窗探頭出來了。
崔書寧暫時也顧不上想他這馬車是哪裡來的,也或者還有誰在車上,剛窺見了敬武長公主事業線的一點端倪,實在沒法平靜,就趕緊收回視線跟對方解釋:「崔書硯追出來找我了,正好就不用繼續麻煩公主殿下了,您停車放我下去吧。」
敬武長公主倒是沒多想:「他倒是挺粘你的。」
隨即喊停了馬車。
崔書寧雖然對極有可能拿著事業劇本的女配心存忌憚,可她這人至少知道好歹,這位公主殿下又是領大夫過府給她看病又是充當司機帶她出門辦事,最起碼對她來說是人不錯的,於是客客氣氣的道謝道別方才下了馬車。
這樣長公主的車駕就直接沒轉彎,直行出了這條街之後就又重新擇路回長公主府了。
崔書寧站在原地心情頗為複雜的目送。
待到看那馬車拐出了街口方才轉身往回走。
後面給沈硯趕車的車夫跳下馬車給她開門搬墊腳凳。
崔書寧心存警惕,先探頭往車廂裡面一看發現馬車裡就沈硯一個人就更是狐疑了:「這誰家的馬車?怎麼就你一個人?」
沈硯本來在等著她上車,見她一臉防備的不肯動,就自己從車上下來。
車夫連忙退後兩步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垂手站著,規規矩矩如同小綿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