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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珠氣憤道:&ldo;下次老爺與夫人再提起這事兒,您就說讓他們向陛下去討去!&rdo;
&ldo;我既嫁了陛下,便一心為著陛下,只能愧對爹娘了!&rdo;余蘊秀淒涼地說。
滿珠搖搖頭,道:&ldo;不,不會的,陛下只是暫時韜光養晦,總有一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
余蘊秀受她激勵,也點點頭,道:&ldo;對,我的夫君一向都是最厲害的人,我要相信他。&rdo;
主僕兩說些私密話,寶珠端著桂圓蓮子湯過來了,滿珠接過來,親自一勺一勺餵著她喝完,扶著她躺下,掖好被子,然後地放下帳子,與寶珠兩人輕輕地走到外間。
兩人打著葉子牌消遣時間,小太監過來傳話,&ldo;陛下往這邊過來!&rdo;兩人忙收拾了東西準備接駕,寶珠問道:&ldo;姐姐,我們要不要喚醒娘娘?&rdo;
滿珠去裡間瞧了瞧,道:&ldo;娘娘好不容易睡覺,還是先別喚醒她了。&rdo;
寶珠笑了,&ldo;也是,陛下那麼疼愛娘娘,若是我們打擾了娘娘的休息,陛下才會生氣了。&rdo;
滿珠的臉嚴肅起來,&ldo;陛下與娘娘的豈是你我可以說道的,以後再不許這麼說了。&rdo;
&ldo;我知道了。&rdo;寶珠訕訕地說。
果然,李湛來椒房殿之後,知道皇后剛剛睡著,就坐在外間的榻上,問道:&ldo;皇后可是身體不適?&rdo;
滿珠去隔壁的茶水房給李湛沏茶,回來就聽見寶珠正在說:&ldo;……餘三姑娘就是這麼說,然後娘娘就被氣著了,晚飯沒吃,喝了安神湯就躺下了。&rdo;
滿珠心裡暗道不好,但又沒法打斷寶珠所說,只見李湛的臉色都沉了下去,寶珠的聲音漸漸低落不聞,屋子裡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片刻後,李湛才道:&ldo;今日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告訴皇后了。&rdo;
&ldo;諾。&rdo;屋裡的人齊聲應道。
李湛走進內間,撩開帳子,余蘊秀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隱約。他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又想起自己剛出外面進來,手有些涼,搓搓手,直到手發熱了,才伸手去撫摸余蘊秀的臉。余蘊秀無知無覺,睡得安詳。李湛輕聲道:&ldo;蘊秀,委屈你了,你放心,我必不會讓你一直委屈下去的。&rdo;
他看了余蘊秀好一會兒,才出了房間,滿珠與寶珠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李湛道:&ldo;照顧好皇后,皇后有任何不適都來及時稟告給朕。&rdo;
&ldo;諾。&rdo;
待李湛走後,寶珠拍著胸脯,直說:&ldo;嚇死我了,從來沒有見過陛下臉色這麼難看過。&rdo;
滿珠道:&ldo;是啊,當年在民間時,娘娘與陛下舉案齊眉,恩愛無雙,兩人從未紅過臉,陛下更是從未向娘娘說過半句重話,連帶著我這個伺候的娘娘的人,陛下也是和顏悅色。&rdo;
寶珠問:&ldo;滿珠姐,剛才我沒有說錯什麼吧?&rdo;
滿珠嘆一口氣,&ldo;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若是娘娘就該瞞著今日與三小姐之間的齟齬,一則免使陛下為難,二則免招陛下對余家不滿。可是從我的私心來,我卻是希望陛下知道了,陛下知道娘娘為他受的委屈,才能更加心疼娘娘一些。&rdo;
寶珠懵懵懂懂,由衷地佩服她,&ldo;滿珠姐,你想的真多,難道娘娘那麼疼你。&rdo;
&ldo;傻丫頭,少思少慮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