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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難以洗刷的千古罵名？&rdo;

&ldo;若是奪取天下，只須殺兩個人那麼簡單，何必還要謀划算計那麼多。&rdo;唐毅將煤燈放回桌上，&ldo;你們若不是真心，還是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們救。&rdo;

那人垂首想了想：&ldo;殿下當真是誤會了。那不知殿下究竟是什麼打算。&rdo;

唐毅：&ldo;我望你明白，你我不過各取所需。我自然記恨唐贄，可是你們，我也不信任。&rdo;

那人：&ldo;既然如此，下官回去稟報主人，再來向殿下匯報。&rdo;

唐毅未做回答，那人已經離去。

唐毅側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垂眸沉思。

天色漸漸轉亮。

馮文述揉了把臉，覺得略有虛脫，說道：&ldo;這……沒有盡頭啊先生。&rdo;

宋問將面前的紙拿起來整了整，道：&ldo;就這樣可以了。來，把這幾人叫過來我問問。&rdo;

那紙上寫著幾位戶部官員的名字，王義廷總歸要去戶部一趟，於是就自己過去喊人了。

宋問與兩位學生趁此機會去洗漱吃飯。

馮文述洗完臉，用力睜了睜眼睛，嘆道：&ldo;先生，果然我是絕對不會去戶部的&rdo;

宋問笑道：&ldo;我一直覺得，有天分的人，做戶部是很好的。因為他可以有全朝廷所有人的把柄。&rdo;

馮文述指著李洵道：&ldo;那御史台不也不錯嗎？我就去御史台好了。&rdo;

&ldo;御史台也不容易，有事，還要找其他官員幫忙的。&rdo;李洵坐到桌邊說，&ldo;何況，若是戶部的帳簿改了，御史台的人肯定也是要學的。不然這以後查案，多不方便？&rdo;

馮文述悲痛道：&ldo;啊？！&rdo;

三人休息片刻，在外面走了兩步，王義廷帶著人回來了。

幾位官員忽然被請到上官家中，還有些惴惴不安。看見李洵宋問等人，更是迷惘。

數人打個招呼，擠進王義廷的書房裡。

所幸王義廷這宅子，小而簡樸，就是書房夠大。

王義廷讓僕從去別的房裡搬了椅子過來，擺在一側。而後解釋道：&ldo;宋先生提了種新的記帳方法，我正在與她商討，看看是否可行。只是裡面有些帳目記得不詳實，所以請幾位過來問問清楚。請坐。&rdo;

幾人點頭。

宋問坐到桌案後面，看著他們一笑，摸了摸下巴道：&ldo;這方法若是推行，必見成效。怕那些貪贓枉法之人，都要無所遁形。以後的罪責做不了，以前的事情也逃不掉。&rdo;

幾人禮貌一笑，當她空口大話，卻未直接拆穿她。

官員問：&ldo;宋先生是看了多久的帳冊？&rdo;

宋問：&ldo;一晚上。&rdo;

何止大話？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幾人語氣中不免帶上不屑：&ldo;宋先生請問吧。&rdo;

他們的帳目，都是處理過的，普通翻查，很難看出端倪。戶部查帳，也多止於此。不過看了一晚上而已，還需怕她？

宋問朝他們一頷首，看他們一派輕鬆的模樣，也覺得不用客氣了。

宋問點道：&ldo;田主簿。&rdo;

一名官員抬手示意。

宋問轉向他問道：&ldo;三年前六月。這裡登記有米六十石被人領走，是去做了什麼？&rdo;

官員兩手相握，並未將她放在心上。反問道：&ldo;上面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