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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三冊
們視為同志,並準備自求解脫。
我當時所受的委屈實在太多了,干擾邊區政府工作本極平常,但對於任何富有責任感的
人,總想做一些份內所應做的工作。現在,對邊區政府一些例行工作也橫加干擾,當然引起
我最大的反感。我所受到的其他打擊,更有甚於我以上所說的,下文我還會扼要談及。
毛澤東、張聞天不僅干擾邊區政府內政方面的工作,也同樣扼殺邊區正股的外交活動。
陝北邊區政府,是唯一被外間所承認的一個地方政權機構,到陝北接洽的人員以及外來的公
文,除了少數應由中共中央處理、或由八路軍駐陝北辦事處分別處理外,極大多數都應該由
邊區政府主席、秘書長和秘書處承辦處理。但毛澤東、張聞天的偏窄自私和毫無遠見,使這
項外交工作不僅非常混亂,而且遺誤停滯,並使中共遭受損失。
名以上歸邊區政府秘書處管轄的交際科,事實上卻歸中共中央指導,它的表現顯得神秘
莫測,說穿了它就是直屬中共中央的政治保衛局一個分支機構。這些人處理工作的辦法,總
是從窄隘的特務眼光出發。跟據毛澤東、張聞天的意旨,例如被認為是中共朋友的外來人員
如民主人士梁漱溟和左傾軍人何基沛等,就受到熱情的招待(江青當時是不為人所注意的受
招待的文藝人員之一)。至於其他來訪者所要接洽的事,多數是不得要領而去。
毛澤東、張聞天最怕我利用邊區政府主席的職位來建立對外關係。毛澤東鬥垮我的手段
是很毒辣的,不僅使我在中共黨內不能抬頭,而且利用外力打擊,破壞我在中共以外的信譽。
他們向外散布謠言,誣指我反對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將過去蘇區一切壞事,都說成是張國
燾的所謂(特別向那些同情中共者散布);甚至七七事變後,為了拖延八路軍的開赴前線,還
說些張國燾部下不願抗戰、大軍無法迅速開拔等鬼話。毛氏用心無非是愚弄別人,替他拔去
他自己的眼中釘。後來毛氏又利用我在洛川會議上的發言,向交際科人員說,當心張國燾勾
結國民黨人危害中共。因此,不少的人前來邊區政府求見我,多被交際科託詞擋駕了。有少
數無法拒絕的新聞記者來見我的時候,交際科事先並不告訴我這些新聞記者的來歷和求見目
的,使我難以應付。
延安的訪問者中有一大批來自鄰近的地方,特別是山西戰事吃緊的時候,從山西來的客
人和從北部榆林綏定而來的客人,不是來視察就是有事接洽,如關於彼此間交通聯繫,工商
事業及學校的遷移,後方辦事處的設立,家眷的安置,難民的接洽等等。其中來接洽的人物
有軍政機關的代表,也有山西方面的高級將領,這些事都被交際科搞得一塌糊塗。交際科人
員弄得無辦法時,就推託責任,胡說邊區政府及其屬下的各級政府組織不健全,客人所要求
之事,實在無法做到。這些行為,顯然沒有顧及到中共與外界,在共同抗日中具有休戚相關
的大義。
綏定地區的行政專員兼綏靖司令何紹南,奉蔣介石委員長的電召,由綏定乘飛機前往南
京。何紹南因此電任邊區政府主席的我,告以某日下午飛抵延安,在延安住宿一晚,